程导请吃饭的地方是家普通的火锅店,傅檐川几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热辣空气,还有浓重的调料味。
他倒是没有嫌弃,只是这与他平日的膳食习惯差别有些大,闻起来过于刺激他的嗅觉了。
祁奚虽然这两年和傅檐川一起吃得讲究了,但和谢洄吃过不少的火锅,久了没有吃过,瞬间被勾起了食欲。
他把脚步伫住的傅檐川往里推,“快点,他们都已经开始吃了”
包房里面确实已经开始吃了,锅里一片火热朝天的热闹,程述给两人留了位置,见到祁奚和傅檐川进来连忙招呼。
“傅总,请坐。”
傅檐川迟疑了一下才拉着祁奚坐过去,他另一边就是程述,刚坐下程述就给他倒酒,然后端起了杯子。
“傅总,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感谢你今天能来,我非常地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蓬荜生辉,先干为敬。”
其他人不明白程述感激的是啥,听他胡说一通,以为他醉了。
不过傅檐川知道程述指的是什么,他没喝程述倒的酒,转过去检查给祁奚的调料,问他,“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换一换”
祁奚吃火锅的口味十分大众,倒是知道傅檐川没吃过,转换和傅檐川平时的身份,反过来说“我都可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烫。”
程述没和傅檐川喝成酒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傅檐川不理他才是常态,他接着祁奚的话说“你们要吃什么菜,自己加。”
店里的菜基本都点了个遍,傅檐川很多菜都不认识,不清楚要吃什么,祁奚想吃的桌上都有,就把自己喜欢的夹给傅檐川。
“这是鸭血,你吃过吗”
傅檐川第一次有了没见过世面的感觉,他看着祁奚直接张嘴,祁奚就喂进了他嘴里,味道说不上好不好,他只吃出了调料,勉强地咽下去评价,“有点辣。”
祁奚立即拿起茶杯给他喂水,他就这么就祁奚的手喝了。
桌上的人早就对两人的“恩爱”见怪不怪了,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傅檐川“柔弱”的一面,实在不敢想象这是那个傅檐川。
有人建议,“祁奚,火锅的灵魂是毛肚,快给傅总尝尝我们贫民的快乐”
祁奚吃火锅都是靠谢洄给他烫,他想也没想连续夹了几大片下锅,用眼睛一直盯着,结果盯着盯着不见了,再去找怎么也捞不到。
刚建议的人明白了,祁奚比傅檐川还要不“贫民”,无奈地说“毛肚烫了会变小,就不好找了,你要夹着烫。”
“哦,知道了。”
祁奚点头表示学到了,重新去夹了一片,刚要伸进锅里,被傅檐川接了过去。
傅檐川请教地问“要烫多久”
刚才的同事被傅总点名受宠若惊,“10秒左右”
傅檐川也算是会做饭,很快掌握了生熟的手感,烫了两
次就刚刚好,反过来烫给了祁奚。
祁奚吃了傅檐川烫给他的第一片毛肚,满眼崇拜地看过去,“傅檐川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学就会了口感刚刚好,和谢洄烫的一样”
傅檐川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和谢洄和解,并且余生都还要在谢洄的阴影下,他表面装着不在意地问“谢洄还会什么”
“他还会放凉再给我”
祁奚猛然领会到了傅檐川没表达出来的酸味,转过去对他笑起来,扫视着傅檐川的优点,然后说“你的手比谢洄好看,让夹的菜也变得更好吃了。”
傅檐川又一次觉得祁奚爱的只是他的外表,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