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宗鹤哼了声,“所以当时我就说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必须做得干净利落不能让人查出把柄,否则永远留有后患,你现在可长教训了”
薄唯年点了下头,“孙儿受教。”
薄宗鹤面色稍霁,拿了一块薄唯年带过来的定胜糕,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品尝,“行了,还好桑欢那孩子福气大没出大事,而天熙呢,你揍他的时候下手也不轻,我也罚他去西北分公司去当销售,一天不把业绩做到超过其他分公司就不准回海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和你二伯父一家以后谁也不许再打击报复对方,家以和为贵,听到没有”
薄唯年却沉默不语。
薄宗鹤见薄唯年不答应,脸色蓦地一沉,把手里的定胜糕一放,沉声质问“怎么你现在是有了靠山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您的家以和为贵,就是一再纵容大房、二房胡作非为、损害公司利益薄明朗任人唯亲,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除了会拍马屁外,无能无才,就是集团里的一群蛀虫;而薄天辰,假公济私,贿赂政府公职人员套出内部消息给他自己开的公司牟利,东窗事发不过是早晚,至于薄天熙,他的德行如何,更不用说。您想家以和为贵,不想看我们骨肉相争,可那对集团下属几十家子公司,数万员工来说,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薄唯年在薄宗鹤面前腰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地说“我今天来也是想跟您坦白一件事,薄家继承人这个位子,我一定会一争到底,不仅仅是为了我这房在薄家的地位,也是为了不让爷爷您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毁在他们手里。再者,如果任何人再敢伤害我身边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哪怕爷爷您以后不认我这个孙子,哪怕是与整个薄家为敌。”
薄宗鹤拍桌怒道“好好好,你真是好得很,你那几个堂兄弟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无是处,那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能耐能比他们大到哪里去还不怕与整个薄家为敌,我看要不了多久连我都不在你眼里了,带上你的糕点,快滚出去”
“那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回来再来看您。”薄唯年也不想进一步激怒薄宗鹤,站起身后朝薄宗鹤微微弯腰鞠了个躬,离开了茶室。
薄宗鹤等薄唯年走了后,拿起茶壶往面前空了的茶杯里添
了点茶,忽然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茶室里喊了一声,“人走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茶室隔间的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
薄宗鹤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给男人倒了杯新茶,摇摇头表情无奈“让高律师听笑话了,你看我这个孙子,一点都不听话,真是要气死我。”
被称作“高律师”的男人笑了笑,“我倒是看你这个孙子颇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你当年白手起家创业的时候不也是同样的六亲不认”
薄宗鹤佯怒瞪了高律师一眼,“你这张破嘴,故意埋汰我是不是”
高律师一本正经地说“可不敢,我明明是夸你,六亲不认方成大事嘛。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孙子和他爸倒是真像,当年不也是为了要娶媳妇儿,差点闹得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是啊,简直和他爸一个脾气。”薄宗鹤无不惆怅地叹了声气,“我那三个儿子里,也属小儿子的脾性和我最像,我对他寄予的期望也是最多的,只可惜唉,不说也罢。”
高律师乐观地开解薄宗鹤“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总不能管他们一辈子。”
薄宗鹤笑了下算是认可高律师所言,“都说孩子多的家庭父母免不了偏心,我当然也一样。这些年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房一直被其他两房排挤,可我要是明着偏帮三房,一定会引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