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自己养一只,或者常回来和饼饼玩。”年秀毓轻拍桑欢的肩膀,“好了,饭菜都做好了,先起来洗手吃饭吧。”
年秀毓准备这顿晚饭也算是为薄唯年送行,明天薄唯年就要动身去西南出差,这一趟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饭桌上,年秀毓细心叮嘱着薄唯年各种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关怀备至,桑欢在一旁象征性地偶尔附和一两句,内心却是因为薄唯年的离开而雀跃不已。
久违了,freedo
明天就可以出去浪啦
吃完饭,阿姨过来收拾餐桌,桑欢去了下洗手间,回来发现薄唯年和年秀毓都已经不在餐厅里,于是去客厅找人。
到了一楼客厅,大胖橘饼饼趴正趴在沙发上慵懒地舔爪子洗脸,客厅和前面户外花园连接的落地窗打开着,薄唯年和年秀毓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里,但被窗子上的纱帘遮得有些模糊。
桑欢正想朝他们走过去,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两人聊天的声音。
“只要人不在家,它一准就会偷溜出去玩,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年秀毓的语气有些抱怨。
薄唯年漫不经心低笑了声,“就算把它关在家里,但只要它心还在外面,早晚都关不住。”
桑欢眉头一皱,不由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心想这聊天内容,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聊他呢
于是趁两人不注意,蹑手蹑脚地走到落地窗旁边,躲在墙角边上,打算听听这母子俩会说他些什么。
年秀毓又说“它以前不是挺喜欢你的,现在怎么好像不跟你亲了”
桑欢本来还不太确定他们说的人是不是自己,但听到这里几乎可以肯定,年秀毓说的人就是他没错。
“人心多变,何况它呢。”薄唯年顿了顿说,“您要是看不住它,那等我回来后,找时间带它去阉了。”
阉了怎么阉
桑欢瞳孔震惊,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不过就是出去找个乐子,薄唯年居然就想阉了他
他们难道不知道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他人残疾是违法行为,要判刑的嘛
年秀毓声音轻飘飘的从风中传来“就怕阉了也无济于事,这小崽子心思野得很,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整天不着家。”
薄唯年轻描淡写地说“先阉了再说,它非要出去玩也不能把它腿打折,或者关它个几天,看能不能收收心。”
桑欢后背紧贴着墙,听得冷汗直流,居然还想打断他的腿,关他小黑屋,这对母子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就算他们有主角光环,难道炮灰的命就不是命了嘛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桑欢以为自己偷听到了薄唯年和年秀毓正在商量以后要怎么对付他,但他没看见的是,薄唯年此刻怀里正抱着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奶牛猫。
其实除了大胖橘饼饼,这只奶牛猫也是薄唯年之前捡回来的一只流浪猫,八九个月大正处于发情期,总是趁年秀毓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家去找小母猫,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由于薄唯年结婚后搬了出去,奶牛猫很久没看到他有点认生,在薄唯年怀里挣扎个不停,想要从薄唯年手里溜走。
两人商量要阉的对象自然也是这只奶牛猫。
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猫,薄唯年突然想起桑欢刚才去了洗手间,似乎很久都没出来,于是回头往客厅里看了眼。
一回头便注意到落地窗那儿好像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儿,薄唯年正觉奇怪,一个不留神,被奶牛猫终于找到机会从他手里蹿了下来,嗖地一下子在花园里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