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与领地意识交织在一起,让他愈发烦躁起来。
他一边想要迟灼近一点,狠狠标记对方,一边又因为迟灼同样强势的信息素而不适。
排斥,亲近,这两种完全不该同时存在的感觉此时交织融合,凝聚成了季辰熙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标记并不能带来安抚,甚至引出了另一个aha的信息素,龙舌兰酒与玫瑰交汇融合,却又无法做到真正的融合,连之前迟灼易感期时两种味道的交融都比不上。
季辰熙皱着眉头,和人说“我难受。”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没有完全表达出自己的难受,他趴在迟灼肩上又可怜兮兮地补充了一句,“很难受。”
好似无数只小虫子在叫嚣着,渴求着,可他又到底在渴求什么
人没有到的时候,他迫切的想要人到,没有闻到信息素的时候,他无比想要来自对方的信息素,现在人到了,信息素也闻到了,他甚至在人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往迟灼的腺体里灌入了一定自己的信息素,可是还是不满意,有一种空虚好像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被填补。
迟灼揉了揉季辰熙的头,提议道“要不注射一支抑制剂。”
与他这个aha比起来,抑制剂显然要有用的多。
易感期是极为难捱的,所有单身aha身边都会常备抑制剂,就连迟灼自己以往都是通过抑制剂来渡过易感期,但他这话显然是不该对正处于易感期的季辰熙说的,本来还乖乖抱着他,甚至将头放在他肩上表达信任的季辰熙一下子就皱起眉头起来。
“你刚刚在说什么”季辰熙掀起眼皮,看起来十分有礼貌地询问道。
迟灼“”
总觉得他重复一遍的话,面前的人会翻脸。
“很难受吗”
季辰熙将掀起的眼皮再一次耷拉回去,“是的,很难受。”
“那辰熙小宝宝要怎么样才不难受”
季辰熙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头也埋在迟灼的脖子处,“你抱抱我吧。”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季辰熙也依旧烦躁不安,身体一直叫嚣着,迫切得渴求着什么,但一时之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渴求,可他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标记齿的存在感很强,顺着本能,季辰熙再一次来到了迟灼的后颈,他的手指先是在那微微发红发肿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才礼貌询问“我可以标记你吗”
迟灼“不能。”
轻轻按压的动作一下子就变重了些许,就连之前只是萦绕在迟灼身上,将迟灼包裹的信息素此时也再一次显露出它的锋芒。
“真的不能吗”
“你不是刚刚还说不喜欢怎
么现在又想要了。”
季辰熙皱眉头,瞧着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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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灼轻笑一声,说不清是在嘲笑还是在莞尔。
“我能标记你吗”季辰熙再一次礼貌询问。
“别问,问就是不能。”
这话看似是拒绝,其实也是在变相同意,比如,别问,直接标记,因为你问的话我肯定会拒绝。
aha的骄傲也就只允许迟灼问一句“还要咬一口吗”,在他这样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后就不可能再次询问。
迟灼无声叹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