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不太好闻。
不过此时这家闻起来并不太吸引人的酒吧里却是人满为患的,实际上,这家酒吧无论何时都是人满为患的。几乎所有在本地做佣兵行当的人都会来到这里,他们会在这里领任务,也会来这里交任务,不过由于本地佣兵大多在白天出任务,所以晚上来这边交任务顺便领取新任务的人最多,卷他们来的时候也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别说座位了,几乎所有人都站着,站着喝酒、站着吃饭、站着聊天,这里的桌子也不同于大嘴花酒吧以及高跟鞋酒吧那种可以摆开很多餐盘、供几人一起吃饭的专用餐桌,这里的桌子是又窄又高的。窄的是它的桌面,高的则是它的桌腿,这里的桌子似乎就是专为这种人满为患的空间而设计的,压根没考虑人们用它吃饭的可能,仅能在上面放几杯酒,又或者一个烟灰缸,仅此而已了。
酒保也没有专门的吧台,他们举着托盘,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酒,来回穿梭于客人之间,客人需要什么酒就会叫他们,在托盘上放上几枚钱币,再拿走一杯酒,就是这里的卖酒方式。
“如果是这种地方的工作,我可干不来。”行走在拥挤的人群里,饶是佩德的个子比一般人高,得以呼吸到其他人头顶上的空气,然而他还是被人们头顶的味道熏得频频皱眉。
卷的个子比他矮一些,嗅觉又比他好很多,按理说更受不了的人应该是卷才是,不过卷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在人群中精准的穿梭,别看两人的身材看起来都不像是能挤的主儿,然而实际上却是周围的人在碰到他们很快就被两人挤开了,就这样前进着,他们很快看到了阿川。
这位在佩德那里只得到了一杯牛奶的少年,如今在这里却是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眉头紧皱,他旁边的瘦桌上摆了一摞酒杯,看把刚喝完的空酒杯继续往上摞的样子,这些酒杯八成都是他喝掉的。
不过他看起来也不是自愿喝的,在他旁边站了五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子,其中四人站在旁边,喝酒的喝酒,擦拭武器的擦拭武器,唯有中间最矮最胖的那人席地而坐坐在阿川对面,衣襟大敞露出胸前乱七八糟的胸毛,一双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阿川,手上又举起酒瓶倒出一杯酒,大嘴一张,露出缺了两颗下牙的舌齿来,他一边笑着朝阿川递酒一边不怀好意道“喝啊喝啊想要当我们队的队员就是得能喝,你要是能喝得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加入我们的小队。”
本来已经不想再喝的阿川就犹豫了,这一犹豫,他的手上就被对方硬把酒杯塞过来了。
将酒强行塞入少年手中,矮胖的汉子瞪着眼睛笑着,双手还往上扇了扇,似乎在催促他尽快饮下杯中的酒。
而阿川看看手中的酒杯,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想吐的表情佩德看了看汉子手中的酒瓶,在此地久了,又是
当酒保的,哪怕自家酒吧卖的都是老板自酿的酒,他还是认识了此地不少酒的,汉子手中拿着的大酒瓶是本地最便宜的一种酒,所谓最便宜,就是酒精浓度特别高,几乎就和酒精没什么两样,极容易上头不说,第二天还一定会头疼的要死,一般人没人喝这种酒,当地之所以还会有这种酒卖是因为佣兵们看中了它的消毒效果,受了伤可以用它消毒,除此之外在野外生火也挺好用。
眼前男子手中的酒大概就是他们买来干这个用的,看他光给阿川倒酒自己却一口没喝就知道,他八成是在戏弄阿川。
可是阿川却骑虎难下了。
这个小家伙,老跑来这种地方,这次遇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