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了也惯,再说了”陆潮低头用拇指蹭掉他唇上的水渍,补了句,“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要把你惯得看不上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这样”
“这样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对吧”
陆潮勾起笑,“不是,这样你就发现自己自己眼光真好,找到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来,说一句,牛逼的潮哥。”
郁霈“当我没问。”
砰砰砰
“有人敲门。”
陆潮把人放下来,“你坐着我去看看。”
郁霈打了个呵欠,捧起碗喝了两口汤,陆潮厨艺比落霞集的大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花胶炖鸡十分鲜美。
“郁霈,出事了。”
郁霈一怔,看向门口一脸焦急的岑母,当即放下碗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岑忧出事了”
岑母急得直哭,“她、我看她今晚回家脸色很难看,我问了她不肯说,刚才晕倒在卫生间里了,郁先生”
郁霈“你先别哭,我去看看她,陆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
郁霈跟岑母一起到了她家里,破旧的院子里放着一辆工具车,杂物整齐堆在左侧墙角,岑忧的房间就在那堆杂物不远。
岑父坐在轮椅上急得满头是汗,见他来立刻说“对不起这么晚还麻烦您,都怪我这双腿”
“别说这些,岑忧呢”
岑母领着他进门,岑忧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嘴唇都有些泛青,郁霈快步进去握起她的手,摸到了冰冷的汗以及紊乱的脉搏。
“送医院。”郁霈果断起身,手腕上忽然一热,陆潮把他往旁边一揽,“别担心,我已经叫了两辆车
在门口。”
郁霈顾不上夸赞陆潮的细心,转身和岑父岑母说“我先送岑忧去医院,你们稍后过来。”
陆潮抱起岑忧出门,一路畅行送到急诊。
不多时岑忧父母也赶过来,淌眼抹泪地盯着绿色的帘子恨不得跪下祈求。
护士出来问谁是家属,岑母立刻上前“我是她妈妈。”
“她踝骨扭伤肌腱撕裂,身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淤伤,怎么弄的有人打她”护士有些不以为然,“你们当家长的怎么这么粗心,孩子都伤成这样了才送来。”
岑母一听又开始掉眼泪,“她学京剧,应该是练功的时候弄伤的,伤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病根”
“这些伤可大可小,先住一晚上院观察一下,没大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好之前千万别再做剧烈运动。”
岑母立即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医生。”
岑忧刚被送进病房就醒了,细软虚弱的嗓音从床上传来,“师父”
“什么时候的事”
岑忧抿了抿唇,小声说“前天”
“前天”郁霈险些没喘上来气。
这伤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是他也得喊两句疼,岑忧居然硬生生忍了两天,把自己忍到昏迷。
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下月的戏上,岑忧近两年还不能上台,加上她又听话,自己也没太顾得上。
“不知死活。”
岑忧让他骂得一缩脑袋,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留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望郁霈,“师父,我看你很辛苦,为了清河班那么忙,我我也想早点上台帮你分担你别生气”
岑忧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郁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其实这些伤他也都受过,甚至更严重的骨折也不在话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