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感觉得到他的僵硬,知道郁霈的第一次回忆不够美好,他既没经验又还是在吃醋、他醉酒的情况下进行。
郁霈松气的时候他指尖再次无法控制地一紧,在身后咬了咬郁霈的脖子,低声说“别怕,我不碰你。”
郁霈一怔,刚想说他不是不愿意,就听陆潮低哑的嗓音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在你这儿准备过东西,睡吧,你明天要送岑忧去比赛。”
郁霈转过身,枕着陆潮的胳膊,用一个极度依赖的姿势把头半埋在他怀里。
翌日一早,郁霈醒来时已经快七点了。
他以前从不睡懒觉,但自从跟陆潮在一起之后起得越来越晚,他胸前发痒,下意识伸手挠了下,但掀衣服时又硬生生停住。
陆潮也醒了,看他一脸窘迫的表情,当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疼我看看。”
“不是。”
“别嘴硬,是不是我昨天咬得太重了”陆潮执意掀开他睡衣,三下五除二解了一颗扣子,露出昨晚咬过的地方。
郁霈颤了颤睫毛,忽然又是一热,倏地睁眼骇道“你怎么又”
陆潮低头含住。
“你管这个叫看看”郁霈哑着嗓子问,指尖下意识抓紧床单。
“不叫,叫举一反三。”
盛夏的风摇碎了光影,顺着窗棂落在凌乱的床单上,细微的树叶响动声中,一丝短促而清媚的“啊”悄然飘出。
早上九点,郁霈换完衣服看着颈下明显的吻痕,生无可恋地藏好。
陆潮已经先回学校了,郁霈带着岑忧前往平洲大剧院参加比赛。
“紧张么”郁霈问。
岑
忧小脸微微发白,轻轻点头“我听说这次人很多,现场还有观众打分,我怕他们不喜欢我。”
郁霈不要去想别人是否喜欢你。”
岑忧似懂非懂,郁霈又说“戏是你,你也是戏,穿上戏服你就是那个角色,只要你自己认为唱得满意,他们喜不喜欢都不重要。”
岑忧用力点头“我明白了。”
“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也不要紧。”郁霈浅浅一笑“只要我满意,清河班就永远有你一席之地,别怕,师父护着你。”
岑忧差点儿哭出来,倔强地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
“好了下车。”
郁霈第二次来这里,轻车熟路地带着岑忧到了化妆间,当即被人围住要合影和签名,甚至还有当场想要拜师的。
郁霈礼貌回绝“我已经有了一个徒弟了,你们会有更好的师父。”
比赛时间紧凑,人群逐渐散了。
郁霈亲自给岑忧上妆,低声交代“一会儿上台不要紧张,专注唱,我会一直在后台等你。”
岑忧心里有了底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修长手指,小声问“师父你以后只有我一个徒弟了吗可能她们比我有天分,唱得更好。”
“嗯,只有你。”郁霈放下眉笔,略微打量两眼,说“别人唱得好不好跟我无关,有没有天分我也不关心,你是我徒弟,我只需要操心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岑忧感觉自己又要哭了,怕弄花了妆拼命忍住酸呛,小声说“师父”
郁霈给她上完妆,岑忧到帘子后面去换衣服,不一会一个婉约娇俏的“小贵妃”赫然出现,他稍微打量一会,点点头。
岑忧“师父,我像你吗”
郁霈伸手将一条流苏理顺,笑了笑“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更好看,站着别动我给你拍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