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粟忙说“都在都在,我没花,您要用吗”
郁霈愕然“没花”
初粟看着他的脸色,小声说“我没敢花,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跟我非亲非故万一哪天你后悔了我还得把钱还给你呢。”
“初粟,我们不是非亲非故,是要走一辈子的师徒。”
初粟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拼命压抑着哽咽说“师兄以前对我也好,但是因为我想学戏他不要我了,我我怕你也不要我。”
他父母不要他了,秦之遇去世后唯一的亲人就是秦修逾,但也因为学戏有了分歧。
郁霈能感同身受,他和初粟一样,每往前走一步就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人。
师傅、师兄、苏队长、天水班,甚至是现在的陆潮。
他只能独行。
“你师兄不会不要你。”郁霈抬手给他擦掉眼泪,“他是怕你苦,怕你重蹈覆辙,所以你更得向他证明你的选择没错。”
初粟很好哄,一会哭一会笑。
郁霈让他气得头疼,“这一门是要传承,可传承的根本是一代一代爱它
的人,不是冷冰冰的戏本子。”
郁霈怕他听不懂,只能挑明“受伤及时看医生休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揍得你躺在床上起不来,听明白没有”
初粟骇然点头。
“我说了养你就会养,给你钱就花。”郁霈斜他一眼,突然理解了陆潮总想当人爸爸的心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算你半个爸爸了吧”
初粟“呃,算。”
“行了今天练点别的,其他的等膝盖好了再说,一会吃饱了我看看唱功有没有进步,没有的话也一样挨打,明白没有”
初粟瑟瑟发抖,憋了半天小声嘟囔“师父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凶,像个古代学堂的老师傅。”
郁霈冲他一笑“那你想看看老师傅是怎么教徒弟的吗”
郁霈成功把小朋友吓懵逼了,勉强获得短暂的清净。
手机响,他看着来电提示,思考两秒接起来“陆潮,有事么”
“嗯,我看时间还早就没吵醒你,不是留了字条在餐桌上么你没看到”
“一会我自己回学校就好,你不用等我了。”
“不用,我还有事要处理。”
郁霈沉默片刻,将电话挂掉。
初粟咬着吸管看他“谁呀”
“吃你的饭。”
郁霈在清河班待了一上午,初粟很刻苦,作业交得还算不错。
“这几天先练嗓,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就过来。”
“好嘞师父再见。”
郁霈陪他吃完午饭才回学校,赵诚的电话立马就来了,催他今晚早点直播最好能多播一会,趁着这股东风多赚些钱也是好的。
郁霈“嗯,我看情况。”
赵诚愕然“你真愿意”
“你不信就不播了。”
“哎信信信,那你预计几点钟能播”
郁霈看看表,估测回到学校的时间,“四点左右。”
赵诚简直快乐开花了,签郁霈这段时间他过得跟过山车一样,本想着多个鸡蛋多盘菜,没想到他一天比一天惊喜。
照这么看来,他靠着郁霈这棵摇钱树年入百万不是问题。
郁霈靠着公交车窗发呆,到学校门口时险些错过,拖着箱子稍有些疲惫地往校门走,迎头就被人拦住。
“郁霈”
“你回来啦我看到热搜了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