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你的日出。”
快八点的时候徐骁终于醒了,从帐篷里探出脑袋“我去,天怎么这么亮了我的日出我的云海”
陆潮瞥他一眼“你再睡一觉可以看明天的日出。”
徐骁从帐篷里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你们都看到日出了啊”
霍听月跟贺薇薇在拍照,闻言回头冲他笑“对啊,不过也就抓住了尾巴,郁霈跟陆潮起得早看了全程,他都不叫我们。”
陆潮语气淡淡“找封巽叫你。”
霍听月乐得不行“陆潮你该不是读过男德吧。”
陈约跟林垚吃完早餐回来,见他们在聊天也凑过来“笑什么呢哎哟月月你拍的真好看,给我也拍一张。”
“来来。”
十点多下山,到市区已经快十二点了。
郁霈让司机把他放下,徐骁忙问“你要干嘛去”
“有点事。”郁霈说。
陆潮起身,郁霈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先回学校。”
他话还没说完陆潮已经下车了。
“你跟过来做什么不是没睡好么不如现在回去补个觉。”
“我跟你去不合适”陆潮问。
“不是”
“不是就行了。”
郁霈只好把他一并带到清河班,初粟在练功场上满头是汗,深秋的天穿着薄薄的短袖,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初粟。”
“师父”
初粟收了枪跑下来冲他笑“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一上午了。”
郁霈抬手给他抹了下汗,“有点事,你练得怎么样”
陆潮怎么看那只手怎么不顺眼,忍了忍没插话。
“我觉得还可以。”初粟一手攥着枪,另一手亲昵地抱住郁霈苦着脸诉苦“就是太累了,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这几天都睡不好。”
郁霈说“睡不好啊”
“嗯。”
“不要急,以后睡不好的日子还多着呢。”
初粟脸更苦了,撇着嘴哀嚎“我要改行了,好苦啊,这个功我是一天也练不下去了。”
郁霈倏地看他“你再说一遍。”
初粟被吓了一跳,小声说“我说着玩的。”
郁霈眸色疏冷“我问过你,你是不是真爱这一行,我也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但我应该没告诉你有反复后悔的机会。”
培养一个角儿不容易,无论是生旦还是净末丑,只要站在台上就是花了千百倍功夫的。
他收初粟是怜悯他求师无门,反复斟酌才下的决定,轻易说放弃简直戳了郁霈的逆鳞。
“这一行除了吃苦还要耐得住寂寞,传承不光承戏也承信念,只有一条正路,没有捷径也没有偏门,你真想放弃,现在有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初粟被他吓得不轻,方才身上冒的汗现在直发冷。
“我不是要放弃,就是随口一说,下次再也不乱说了。”
郁霈仿佛还没消气,面若冰霜走到椅子边坐下,“把我上周教你的拿出来,做得不好你也不用选了。”
初粟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唾沫,攥了攥发麻的手指准备交作业。
陆潮靠在一边,思维不自觉飘远。
他一直觉得郁霈像团迷雾,现在却忽然有一种雾散一角的错觉,好像这个才是真正的他,像座孤岛隔着一片冰冷的海,难以触及。
陆潮有些望着郁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