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还在梦游,行尸走肉似的一颗颗捡完橘子慢吞吞凑到陆潮跟前“潮哥,啊咋回事啥意思啊你俩啊啊”
陆潮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压着一脸几乎要爆炸的冷燥,“什么什么意思”
“别装傻,你跟他在一张床上干嘛呢你懂我刚才一推开门受到的冲击吗”徐骁抓着一个橘子,压低声音抓心挠肝的追问“你弯了你是不是弯了啊他又跟你表”
郁霈下床的动静打断了徐骁到嘴边的话,两人四目相对,徐骁十分生硬地朝郁霈干笑了下,无意识的举起手“吃、吃个橘子”
郁霈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尖的汗,淡淡婉拒“不了,谢谢你。”
“”徐骁木愣愣地看着郁霈略微颔首拿起衣服去卫生间,好半天才见鬼似的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他跟我说谢谢”
陆潮没应声,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徐骁瘫在椅子上,忽然又翻身坐起来,一把抓住陆潮的肩膀一边晃一边低声哀嚎“你不是被他逼得在暴躁中变态了吧老陆,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再说寝室的床质量也不好。”
陆潮别开他的手“神经病,手拿开。”
徐骁突然看见陆潮锁骨上一块红痕,好像还有点儿不太明显的齿痕,脑子里无法控制的浮现起一系列不可描述画面。
“不是吧郁霈这么野草莓都给你种上了”
“草什么莓。”陆潮想起被郁霈磕的那一下,烦躁顿时在脑子里灼灼燃烧,“我把他手机摔了,他求我教他装被套,我不想给他缠着我的理由就帮忙了,刚才你看到那个是因为他脚麻了,听明白了没”
多么强硬的说辞,多么漏洞百出的逻辑链。
陆潮可是个极度恐同的直男,打球都不能忍受别人抱他肩膀的钢铁直男,虽然说他不爱欠别人人情是真事儿,但
“老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恐同即深柜。”
陆潮“柜什么柜。”
徐骁坐直身子,一板一眼和他逐步分析“你看啊,你这么讨厌同性恋但你也没跟女的谈过恋爱啊,连母蚊子都别想靠近你。”
陆潮被他这个比喻恶心的不行,“滚蛋。”
徐骁“蚊香在没有点燃的时候他是不知道自己是盘蚊香,就好像没有觉醒的gay也不会知道自己是gay。”
陆潮往椅背后一靠,凉凉看着他“继续。”
徐骁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升起,声音越来越小“你别这么看着我,骁骁怕怕,我这不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么,还不让人有求知欲了亚老师都说了求知是人类的本性。”
陆潮不忍直视的上下扫徐骁一眼“你哪儿来的亚老师又是新出道的”
徐骁小声叨逼叨“就亚里士多德啊。”
“”陆潮再次不忍直视的看着他,“亚里士多德不姓亚,你个文盲,大学通知书买来的吧。”
徐骁茫然“不姓亚那姓什么亚里多德”
“人没姓,就叫亚里士多德。”
徐骁对亚里士多德到底有没有姓不关心,一把将跑偏了的话题扯了回去“老陆,你午夜eo的时候就没有那一瞬间忽然很想谈恋爱”
陆潮奇怪地看他“我为什么要eo”
确实,长得帅身材棒成绩一流家世顶尖,追他的人能从大学的东大门追到西大门,他有什么好eo的,徐骁恨得牙根儿痒痒,被迫换了个说法“那你看林垚整天跟学姐出去约会,一口一个姐姐,你就不羡慕看别人甜甜的恋爱就不酸”
“我为什么要羡慕”陆潮敛眸向椅背上一靠,语气懒散“我没兴趣跟个傻逼似的守着手机随叫随到,逛个瘠薄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