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是与她最亲密的男人。
谢薄紧扣着林以微的手,终于来到了林斜这一桌。
林斜礼貌又生疏地向林以微表达了祝福,他的不开心是肉眼可见的。
这种时候,任谁都不会很开心。
林以微面对着她曾背叛的年少的爱,也是无言以对,只能举杯说谢谢哥。
感觉到身旁男人冷飕飕的视线,林以微知道不能和他多言,将杯子里的温水一饮而尽之后,与谢薄挽手去了下一桌。
“松了口气”他看着女孩显然放松的神情,沉声在她耳畔问。
林以微毫不讳言地说“还以为,像你这种睚眦必报又小气得要死的男人,会羞辱他,多少嘲讽几句。”
谢薄却冷冷说“老子不屑痛打落水狗。”
“那你刚刚是在干嘛”
“刚刚”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当然是在亲吻我的新娘。”
男人脸颊带着醉后的潮红,眼神迷离,却更显诱惑。
过了会儿,林以微才反应过来,那句“痛打落水狗”,是在骂人
想和他追究,奈何反射弧过长,谢薄已经去别桌敬酒了,林以微无奈只能跟上去,没办法再和他计较了。
谢思濯见谢薄真是有点儿醉态了,走路的步履都在踉跄,他平时酒量非常好,陪他出饭局无论喝多少都不会失态。
今天不知道给他心尖尖上的这位新娘子挡了多少杯酒。
谢思濯端着杯子走过来,叮嘱林以微“宝珠,带他去房间休息会儿,你也去休息,这里我们顾着就行了。”
听到谢思濯喊她“宝珠”,林以微对这位生疏的父亲点了点头“哦,好的”
扶着谢薄走了几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多失礼
她没有称呼谢思濯
她应该有称呼,怎么能没有称呼
而且来自长辈的关心,也没有感谢,显得自己又笨又没礼貌没教养
啊啊啊
林以微直接放开了谢薄,转身朝着谢思濯走了过去。
谢思濯已经落座了,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脆生生、有点忐忑又十分响亮的
“爸”
他回头,看到林以微折返了回来,紧张又脸红地站在他面前,跟小朋友罚站似的。
“还有事吗,宝珠。”
“我我刚刚忘了叫您,对不起,还有谢谢您的关心,我现在就带薄爷不是带谢薄回去。”
她脸颊都红透了,就连读书的时候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都没这么紧张过。
谢思濯愣了一下。
如何看不出来,这姑娘是不太会跟父母沟通,父母子女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小节,更无需道谢,谢薄都不会为这个特意来谢他。
她没有父母。
那一声“爸”,就跟压在石头缝里不知道多少年没蹦跶过的孙悟空似的,被她别扭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嗓音都在抖。
谢思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得一见地笑了下“以后多叫叫就习惯了。”
她浅浅跟他鞠了一躬,揪着一头雾水的谢薄,十分痛苦地离开了。
谢薄拧着眉头,在她耳边喃了句“傻”
林以微打断他“剩下那个字不用说了,这次我不反驳。”
就是很傻x。
“你还当着我爸的面叫我薄爷,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