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被系上了安全带,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游艇已经飞快地朝光亮处驶去。
即使在这种时刻,红发男人依旧还记得关心自己年幼的女儿,他沾湿的手掌不复往日温暖,沾上的水渍顺着她的发尾流进了她的衣领,美知冷得打了个哆嗦。
“不要怕美知,爸爸在这。”
他的声音夹杂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惧意,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来安抚她,将游艇改为自驾模式,他好不容易抽出点视线落在美知身上,她比以往要更加沉默寡言,好像吓坏了一样,愣怔地看着前方一点光亮抿紧着唇。
身后传来了动静,他深吸一口气,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决绝地回过头。
披着白色长发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年,他们来势汹汹,莫罗家主只来得及用丝带蒙住美知的眼睛,下一秒席巴揍敌客就已经近身了。
他拥有结实的体魄和一流的暗杀技能,而他只是简单地伸出手,就轻而易举地掏出了红发男人的心脏,他冷漠的眼神落在一旁慌张无措的小女孩身上,而被他掏出心脏的男人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在最后一刻也在安抚着她“不要怕”
身后跟来的伊尔迷揍敌客看着那颗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无神的黑瞳注视着远去的游艇“父亲,不追了吗”
席巴将心脏丢给他,平淡地解释道“雇主只说杀一个人,没说赶尽杀绝。”
“再说,他给的钱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们不做赔本的买卖。”
伊尔迷往游艇的方向看去,那个男人依旧将那个孩子护在身下,即使已经死亡。而原本系着正坐在游艇前方的孩子转过身,露出被蒙住眼睛的发带,她似乎想要看清他们,但游艇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回去了。”
黑发少年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西索正在把玩着扑克牌,他踏着平静地脚步迈进原本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视线在沾血的草丛上停留了一秒就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一点点地打量着书房里的凌乱书桌,倒下的凳子,看得出来当初情况紧急到了一个不能犹豫的地步,刻在记忆里的暗道被击碎了一扇又一扇的门,他在斋藤的尸体旁边停留了一会,看向传出水流声的地方,那里的游艇不见了。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西索吹出一个泡泡,他回到了客厅里,侍女或许已经死了又或者是逃跑了,安静的大厅里,墙壁上还挂着他们一家四口的油画。
已经过去一天了,他翘着腿坐在曾经是他父亲的位置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将扑克牌玩得出神入化。
而果然,没过多久,休士一身黑衣,登门拜访。
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踏入了莫罗家族的大门,脸上挂着悲悯的笑容朝西索点头示意“不久前才听闻了这场噩耗,我很难过失去您父亲这样友善的朋友”
西索没有半点反应,金色的瞳孔在细长的眼睛里像蛇一样冰冷地转动了过来,他又吹出了一个泡泡,啪的一声爆掉了。
男人是独自前来的,他甚至只带了一个保镖和司机,一切都象征着他对残留下来的西索不屑一顾,而当他登堂入室,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可爱的小姑娘时,压制不住急切地询问“你的妹妹呢”
西索咧开嘴笑“呵呵呵谁知道呢”
即使是休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