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气在这方面一般都比女性要大, 美知空着急也没用, 她瞪着两面宿傩,声音都尖锐了一些“停下我不要”
越是这种时候,两面宿傩已经兴奋得嘴角弯起,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引诱般在美知耳边低语“再用点力,很快”
“噗嗤”
他故意发出肉捅入身体的拟声词,吓得美知一惊,随后直起身体不让她松开握住匕首的手, 血液已经顺着刀边流下,温热的液体慢慢渗透进他们的掌心之中,好似在执行某种极其禁忌的祭祀,任凭美知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只要美知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仿佛游离人间的恶鬼, 邪肆无惧, “我身上的东西, 你都可以随意拿去。”
“疯子,”美知低斥一声,“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哦”
突然感知到手下的力气加重, 那把匕首似乎往身体里更用力地捅进去, 很明显,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美知他的不愉,直白且霸道。
当他靠近美知变白的脸庞,闭口不言的时候,就知道她开始妥协了。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不想他死,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她关系匪浅,所以才会全力阻止他自残的行为。
如若是旁人,他才不会如此束手束脚,必要玩得尽兴才肯罢休。
面对美知泛红的眼眶,宿傩那点不知道从哪来的心软使他让步,他停止动作,这种小伤对于他而言愈合不过瞬间的事情,但美知并不知道他的能力。
“如果美知原谅我的话,”他用虎杖悠仁的脸露出纯良的笑容,“那我就松手。”
即使是服软,也是两面宿傩惯用的伎俩,他说出这种话就算是最大的让步了,如果美知不愿意顺着他的意低头,那大概他就毫不犹豫将这副身体送上路。
美知就是明白他的恶劣在哪,他的软肋根本没有,所以她处于被动的位置,就不得不顺着他来。
“原谅你”
宿傩俯下身,他就喜欢看到美知脸上生动的表情,和之前小心翼翼讨好的那副样子全然不同,“我没听清呢。”
得寸进尺的样子格外欠扁,流到掌心的血液越来越多,美知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原、谅、你、了”
宿傩斜着眼与她对视片刻,他无声地在提醒她忘记的东西,美知嗫嚅着,又加了个称呼“哥哥。”
手上的力道一松,美知颤抖着缩回手,利器进入身体的感觉很奇怪,满手都是血,两面宿傩将刀从胸口拔出来,嫌恶地丢在一旁,也不治疗身上的伤口,任由窟窿里不停地往外冒血。
美知连忙上去用掌心捂住伤口,但这点按压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你,你给他止血呀”
宿傩这才真正意识到,原来美知只是害怕虎杖悠仁死掉而已。
“为什么呢”他一点也不着急地反抗着美知的想法,似乎看到她挣扎的样子已经成了他的乐趣所在,“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美知。”
在两面宿傩面前,一直犟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不过逼迫了她两次,女孩子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无声地哭泣着,就连垃圾桶旁边的小野猫都知道饿的时候喵叫着试图呼唤母亲来得到一点怜惜,但她哭得如此安静的时候,梨花带雨的样子,远比有声音的哭泣来得更为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