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耳根子烧得慌。
脸颊也微微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刚才那傻大个过来向嗒嗒道歉。
吕梦挡在嗒嗒面前“你都不会注意着点啊要是把人家漂亮的小脸蛋砸坏了,你怎么赔”
傻大个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又赶紧跑去学校外头那小卖部买了根冰棍儿,给嗒嗒敷脑门和鼻子。
这事才算过去。
“嗒嗒,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梦才看出嗒嗒的异样,问道。
嗒嗒红着脸,低头不语,撕开了冰棍儿的包装,往口中一塞。
“嘶”
好冰啊
“吓的。”嗒嗒含糊道。
吕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怪吓人的。不过那个肖顾刚才真的跟个医生一样,像模像样地给你检查呢,他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好医生。”
嗒嗒心不在焉地听着,咬了口凉凉的冰棍儿。
“肖顾,今天还是多亏了你,要不咱们可赢不了”
“是啊,肖顾那三分球真是绝了快狠准,漂亮”
“肖顾,你看什么呢喂”
边上人一直在对肖顾说话,可他却没反应过来。
远远地,他盯着嗒嗒看。
她小小的个子,脖子缩在明黄色的围巾里,裹得像根大玉米似的。
额头还微微发红,鼻尖也冻得发红,可手中却拿着冰棍,一口一口咬个不停。
每咬一口,她就一个瑟缩,打起哆嗦。
是冰棍太好吃的了,她不舍得丢掉吗
望着这一幕,他不自觉低笑了声。
不知不觉,到了期末。
一转眼就过了好几个月,嗒嗒在学校里适应得特别好,与宿舍大部分室友的相处很融洽,交到了几个好朋友,还成为妮妮姐姐宿舍里的团宠。
这回考试结束了,嗒嗒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临出发的前一天,又去了卢妮的宿舍一趟。
“妮妮姐姐,我明天坐火车回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嗒嗒坐在椅子上,拿着卢妮递来的酸枣糕吃着。
卢妮看着这能酸掉牙的酸枣糕,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哆嗦了一下“嗒嗒,有什么是你不爱吃的”
嗒嗒想不出来,摇了摇头,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今年我哥哥要回家过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去。”卢妮脸一黑,“我爸妈给我寄信了,过几天会来看我的,到时候我带他们在京市转一转,不回去了。”
嗒嗒不死心“那你不回去看卢爷爷了吗我爹已经先回家了,我一个人坐火车回去,好没劲啊。”
“爷爷上回也给我写信了,他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来过京市,过几天跟我爸妈一起来。”
这些年,卢德云与子女们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或许是年纪大了,渴望温暖,又或许是他忽然不愿意再被过往的恩恩怨怨所牵绊,总之他开始试着放下心结,接受孩子们的陪伴。
嗒嗒本来还想着将卢妮哄回家呢,这会儿没戏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哥哥要失望了。”
卢妮面不改色。
嗒嗒咬牙切齿“铁石心肠的妮妮姐姐”
正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宿舍门被推开了。
卢妮的室友看见嗒嗒,笑了声“嗒嗒也在啊”顿了顿,她又给卢妮递了一个杯子,“这是倪建光上回跟导师去沪市出差时特地给你带的杯子,说是能保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