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强调了一次,又补充道,“不过,虽然拿的是本校的薪资粮票,你的工作重心,还是在绵安村。作为学校的教室,帮助建设发展分校,也是你的职责。”
“是,这是我该做的。”付蓉赶紧答应下来,嘴角不自觉扬起,心里比上次喝的那几口红糖水还要甜。
庄校长话已说完,便没多留。
许老头与付蓉一起将他送到外头,一个劲道谢。
等到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付蓉才回过神来。
“大房家的,赶紧回去和你父母说说话,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许老头说道。
屋子里,付蓉的娘家人也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
人家明明说付蓉过的是苦日子,干的是临时工,赚的是工分,丈夫不怎么样,孩子是个傻的,还有她那治不好的脸
这下葛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付蓉的肩膀,将她掰过来。
付蓉将头发扎得很低,鬓边垂下几缕发丝,该是为了挡住疤痕。
葛慧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伸手拨开付蓉脸上的头发。
这一拨,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白皙的肌肤,虽不及二十岁时细腻,可仍旧光洁。之前可怖的疤痕早就已经淡化,只留下隐隐约约的痕迹。
上回见面,付蓉分明是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就恢复得这么好
她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你的脸怎么好了”葛慧再难按捺,直接问道。
而她这话,也让大家将目光落到付蓉的脸上。
这些年付蓉习惯低着头,刻意躲开人们的目光,又总是用头发遮着脸,因此即使整日同桌吃饭,婆家人也并未注意到她脸上的疤痕印迹褪去。
这时陈艳菊第一个跑过来,待看清楚她的脸之后,意外道“大嫂,大夫不是说那药膏不管用吗咋才涂了几天就好了”
付蓉抱起嗒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理说就算开了药,也没这么好的效果。”
陈艳菊闻言,忍不住感慨“上回猪圈里的栏杆倒了,没砸着大哥和嗒嗒,后来嗒嗒上村长家吃饭,得了这么大的红包,还给你挣了个工作。现在你工作转正,连脸上的疤都好了,村里人都说嗒
嗒是小福星,我看真是要不咋你们大房的日子越过越顺当”
她这话一出,许老头也很赞同。
虽然村干部说要破除封建迷信,可嗒嗒是小福星,这不是什么邪门的说法,这是家里头的大幸事啊
周老太本来一向对大房家不满,可现在仔细品了品二房媳妇的话,竟也觉得言之有理。
嗒嗒要不是个小福星,那咋天上总给大房家掉馅饼
嗒嗒似懂非懂地听着大人们说话,倒也不觉得奇怪。
猪长老早就说过,她是猪猪王国的小福猪呀,福星和福猪都带着一个“福”字,这样说没毛病。
屋里一家子人热闹得很,这么久没见自己的父母,付蓉知道必然会生疏,可她想不到,这一刻,她面对着娘家人,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作为被放弃的女儿,她心中只有委屈。
付丛森与郑平娣原本是来带闺女回家的,可亲眼看见这一切,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
他们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回城的车太阳落山便会停,许家住不下他们这么多人,付丛森犹豫许久,让付蓉跟他们回家住几天。
他们需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