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间不容许,那厢,社死在除夕夜的三爷快要气晕了
从天而降一大锅,冤枉啊,作孽啊。
枉他从前骄傲来着,同董鄂氏的感情算得上独一份,哪像大哥五弟那般,幡然醒悟过后腆着脸追。除此之外还不用吃壮阳药,三爷实在美滋滋,原来谁也逃不过,报应在这儿等着他呢。
外室王八犊子的外室他敢吗
他那是和知音往来
三爷伸手指着三福晋,手指抖啊抖,抖啊抖,胸腔堵了一团气,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中风。太后更怒了,左脸写着不知悔改,右脸写着哀家对你很是失望,恨铁不成钢地道“指人做什么你还怨上媳妇了”
三爷“”
他灵魂都要出窍了。
三爷觉得气死之前,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他坚强地振作起来,趁着皇上未开尊口,太后就要穷追猛打的时候,堵在胸腔的一口气终于通畅,急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玛嬷,孙儿没养劳什子外室。孙儿是在和弘晏侄儿通信”
话音震耳欲聋,突破斯文读书人的极限,夹杂着巨大的悲愤,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殿内忽然变得落针可闻。
弘晏痛苦地闭了闭眼。
太后一愣,皇上一愣,荣妃放开掐人中的手;三福晋不可置信地扭过脸,大贝勒握起拳头,太子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更别说弘晏的知己们,看热闹看到自己家,方才还在震惊,还在唏嘘呢,当下犹如迎面一拳,打得他们七荤八素。
老三,趁虚而入,撬墙角
一片寂静之中,弘晏虚弱地开口“三叔说的没错,梅花笺,确是传信予我。三叔同我探讨新式画法,故而往来频繁,如若不信,毓庆宫留有证据”
说是这么说,弘晏不希望公开,否则就不是社死这么简单了。
随侍身旁的临门赶忙跟着作证,“三贝勒府的信件,都是奴才经手的。”
留在下首,如鹌鹑般战战兢兢的丹青也站了出来,“爷的书房还有写了一半的信。”
“”
所有人都恍惚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如何也不能做假,信中有落款,封面有署名。
三福晋就像活在梦里,老半天回过神来,面色红彤彤,耳朵红彤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羞耻地流下眼泪。
原来是弘晏侄儿她还讨什么公道
她对不起自家爷。
这般想着,僵硬地不敢看向三爷,当即就要磕头认错。皇上瞧了半天,见弘晏颇有些坐立不安,圆脸蛋烧得慌,暗里哼笑一声,摆摆手制止了她。
“老三媳妇无错,担忧也是情理之中。”皇上一锤定音,继而笑着同太后道,“皇额娘关怀小辈,化解一桩纷争,老三一家都得承您的情。”
太后原本还有些不自在,转念一想,当即舒坦了。
可不是吗,如果误会一直存在,夫妻俩生出隔阂,就要搅得家宅不宁。说一千道一万,老三还是有错,传信就传信吧,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年轻人啊,真是
老天爷,瞧她的乖乖曾孙,差点被认成外室。
皇上说罢看向三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他那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凤眼变得锐利,沉声问道“写信就罢了,何故用梅花”眼底布满怀疑,就差指着鼻子说胤祉智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