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岂不更妙为何一定要选呢。
眼看着无路可逃,弘晏强自镇定,试图给自己争取时间“汗玛法,白晋去哪儿了”
皇上明白元宝想要问什么,微微一笑,道“朕赏了他十板子,当做知情不报的惩戒,罚俸半年,当做同你欺君的帮凶。现下,当时回府养伤去了。”
原本赏他五板子,已是手下留情,体谅他被弘晏忽悠,白晋却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皇上一怒,当即让人加量,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弘晏明白了。他暗嘶一声。
他还是想不通自己是如何露馅的,但思来想去只有白晋出了差错,米粒大点的愧疚也就随风消散,变得半点不剩。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不得一样步后尘
权衡片刻,弘晏闭上眼,像赶赴刑场那般视死如归“来吧。君无戏言,若汗玛法说到做到,孙儿作些牺牲又何妨”
说着积极地抽束带,解衣扣,脱外裳,露出层层叠叠的里衣,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把外裳穿了回去,系好衣扣,绑紧束带,垂下他毛绒绒的脑袋,飞速往皇上跟前凑。
说要挨打,没说打哪里。弘晏捂住屁股,低着头大义凛然,“汗玛法使劲,往孙儿脑袋上抡,脑袋肉少,教训更重,打的更疼”
皇上“”
见皇上忽然无言,弘晏顿时急了,扑上去抢夺鸡毛掸子,准备自己给自己来几下。
直至身上挂了个树袋熊,竟要与他争抢刑具,猝不及防之下,逼得人忙乱起来,皇上发觉他失策了。
他斥道“胡闹”
以为万无一失,竟还有这样的漏洞
失策的代价就是弘晏不听他的。龙颈不断后仰,龙爪不断往上伸,直伸到树袋熊够不着的地方才行,这一幕看得李德全大惊失色,宫人齐齐跪下,“皇上,可不能啊”
往小爷的脑袋上砸,那还得了
眼见皇上陷入窘迫,李德全护主心切,慌里慌张狂奔而来。为让皇上轻松一些,他哭诉道“皇上,把鸡毛掸子递给奴才吧,龙体为重,龙体为重啊”
弘晏嘴上不停,殷切地说“汗玛法,孙儿不怕的,快把它给我”
皇上“”
皇上觉得这一幕很是离谱,可不得已之下,他没有别的选择。
腰被缠得紧紧的,缠了无数只八爪鱼的重量,躲避的动作比骑射都累,皇上呼吸一窒,只好把鸡毛掸子甩给李德全。
李德全大喜过望,连忙拔腿就跑,塞给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叮嘱他跑得远远的,别被人抓住,小太监慎重点头,又为难地望了眼殿门,忽然灵光一闪,猫着腰不见了人影。
前殿跑不了,还有后殿,还有厢房,还有他的小屋呢
弘晏一边缠着皇上,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见事态如他想象那般发展,鸡毛掸子成功消失,登时轻松了,满意了,稍稍放开对龙腰的束缚,泫然欲泣道“汗玛法为何不惩罚孙儿孙儿的脑袋还好好的。”
皇上“”
皇上呵呵一笑,在心里给李德全记了一大笔,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即没好气地道“还不放开朕要朕亲自用手不成”
敏锐察觉到皇上放弃教训的念头,弘晏见好就收,乖乖巧巧站在一旁,朝皇上甜甜地笑。
皇上淡淡挪开视线,告诫自己不能吃他这一套,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