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之后却是大吃一惊,温宪怎么出现在这里
弘晏真诚的声音响起,太子随后变得面无表情“”
他竟毫不意外,毕竟连索额图都能变得昏头昏脑,遑论温宪了。元宝也不收敛一些,这么损的招数,要是气得德嫔中了风,他很难圆场的。
四阿哥眼尖地瞥见太子那杏黄衣角,赶忙脱离双目发直的情态,叫了声二哥。温宪公主慌忙转身,不好意思地擦擦眼“二哥,是妹妹失礼了。您是来寻元宝的么”
“无碍,有什么委屈发泄出来就好。”太子轻飘飘瞥了弘晏,关怀道,“听闻弘晖发了低烧,元宝实在着急,方才叨扰四弟了。孤合该同他一道过来。”
太子一家待他至真至诚,四阿哥心下极为感动,拱手道“二嫂遣人送了药材,哪还需二哥亲自前来弘晖退烧安睡,都赖元宝的福运,该我谢谢二哥才是。”
福运见胤禛神色不似作伪,太子这下骄傲了,可不是么。
两人互相吹捧谦虚得很,半晌回头一看
温宪与弘晏双双不见了,只留一个何柱儿,一个苏培盛,凄凉得很。
太子不敢相信“人呢”
“弘晏阿哥说,时辰晚了,该睡美容觉了,否则姑姑的美貌大打折扣,他会心疼的。”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回。
“温宪公主当即同意,说要护送小爷回宫,还摘了腰间玉饰当做赠礼。”何柱儿呐若蚊蝇地补充。
胤禛“二哥,你莫生气。”
“孤没有。”太子微笑道,“天晚了,孤也该回了,四弟好梦。”
毓庆宫。
弘晏今晚说要住在正院,太子妃高兴得很,忙叫人收拾从前儿子常住的那间房,并遣人通知了太子一声。
没过多久,阵阵脚步声响起,太子掀起帘子,“福晋,我同元宝一块睡。”
没等太子妃反应,他淡定解释“元宝主意多着,孤想同他商议催债之事。这不是白日忙碌,还没来得及聊么。”
太子妃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办差辛苦,太子给的理由无懈可击。她沉吟一瞬,心道父子俩增进感情也好,于是莞尔“爷记得早睡,明日还要早起呢。”
太子悠悠道“自然。”
那厢,弘晏盖着软乎乎的被子准备入眠,只听吱嘎一声响,他爹闲闲漫步而来,继而吩咐外头“再添一个枕靠,一床锦被。”
弘晏似是听到鬼故事一般,“”
太子笑吟吟的,语气温柔极了“元宝大了,咱们的父子之情也该叙叙,你说是不是”
第二天一早,金黄小轿照例停在原处。
唯有那张圆圆脸,不复从前甜甜的笑,看上去很是萎靡,惹得胤禛心疼不已“今儿别来了,回去补个囫囵觉也好。”
太子却是意气风发,闻言插话说“元宝睡足了时辰,四弟着实不必担忧。”
“睡是睡够了”弘晏缓缓点头,慢吞吞地道,“我要办差,我要催债。”
四阿哥震撼又动容,元宝对着目标一往无前,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不愧是他胤禛认定的知己,有这份毅力,何愁国库问题不解决
他正准备夸上几句,有人高声喊道“太子爷留步,四贝勒留步。”
刚磨蹭这么一会,乾清门外,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太子回头望去,只见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快步而来,谨慎往四周环顾一圈,继而挤了挤眼,低声说“太子爷,四贝勒,臣弟有要事相告,不如去简王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