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拷鬼棒虽然是厉鬼克星,对活人却没什么威胁林小酒刚刚已经领教过了,也有了底气顶嘴“那您干脆打死我,看您百年之后怎么到下边向我师父交代,毕竟他老人家最疼我。”
虽然这位因急功近利,已经被周不阿逐出师门的便宜师叔看起来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偏听偏信,无条件地站在他那位好徒弟席廉贞一边,找尽机会试图羞辱和贬低林小酒,可相处了几天,林小酒却发现,这位“师叔”似乎还是有底线的,断然不会真对她不利。
果然,周无偏举到一半的拷鬼棒硬生生停住,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背着手转了好几圈,才丢下一句“做师叔的只能告诫你,离那厉鬼远一点,那种东西,若不是图谋你什么,怎么会任你差遣,代价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他这一番责骂,林小酒反倒觉得这便宜师叔比一开始的阴阳怪气顺眼多了,嬉皮笑脸道“师叔,我知道分寸。”
周无偏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了耐心,“罢了罢了,我知道管不了你但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最后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愤然离去。
这一夜,林小酒折腾到凌晨一点才就着满屋子狼藉睡过去,然而,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又被手机铃声挖了起来。
“林大师不好了”手机那头张口就带着因恐惧而颤抖的哭腔,林小酒的睡意被清了大半,听完电话后,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洗漱。
抵达曹家的时候,轩轩的粉色房间,还保持着房门大开的模样,只在第一天见过的曹老太太,就趴在房门内的地板上,皮肤渗出点点尸瘢,四肢已经僵硬,身上目前看不出明显的致命伤,只有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倒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林、林大师,我们昨晚听您的吩咐,就抱着轩轩守在房间里熬了一夜,可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做了糊涂事”郭瑞蕊的声音发颤,对自己婆婆的死,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还是惊惧和埋怨。
曹毅脸色不好看,斥道“都这个时候了,埋怨也没有用林大师,您是高人,再给出出主意。”
林小酒倒是没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却问“其他几位大师呢”她注意到,连中间人吴韬都没到,事出突然,他其实也不必亲力亲为地每次都到场,可周无偏和封三垣居然也不到场的吗
曹毅闻言,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愁苦“那位周大师,一早就已经赶去了机场,说这单子他不接了,而封大师,不瞒您说,从前就曾明确表示,我们家的事情,他没办事管,说起来,联络上中间人吴先生,还是他出的注意。”
林小酒点点头,对于这个解释倒不意外,曹毅看林小酒的眼神,愈发像是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差当场这位小了自己一轮不止的小姑娘跪下,“您好歹给想想办法,轩轩可是我们曹家的独苗苗,他还那么小”
林小酒已经厌烦了这套车轱辘话一般的说辞,冷冷打断“已经三令五申告诫过,你们自己没遵守,我是真的没办法。”
恰在此时,在古玉里安安静静待了一夜的封寄海忽然慢悠悠地飘了出来,“丫头,答应他们,把床底那些房子取出来。”
在曹家人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林小酒一时找不到机会同封寄海咬耳朵,但权衡片刻,还是选择了听自家大佬的建议,总觉得封寄海此举不是单单要帮曹家人不然他昨夜就一口吞掉那小女鬼了,至于缘由,回去再问不迟。
不过,林小酒还是稍稍变通了一些,她没急着转身离开,而是危言耸听道“现在惹怒了那东西,不止轩轩,她恐怕要连带着你们一起报复。”林小酒顿了顿,幽幽道“你们做过什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