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生这一通骚操作在图什么啊
林夏拍了拍自己干瘪的钱包,又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日渐上移的发际线,顿时放心了。
谢京生从她这里什么也图不到
林夏,无所畏惧。
同样的夜晚,谢京生终于一路颠簸,从县城换坐拖拉机,颠簸到了杨村公社。
谢干事就要变成谢主任了。
虽然是从省里的干事变成了公社的主任,落差过大,但仕途就像弹簧一样,压得低,起的时候动静才大,只要他有那个能力和人脉。
春天的夜晚,公社十分安静,天边挂着一弯月牙。
谢京生就难免的想起来他的人脉周副书记了。
他在拖拉机上微微地合眼,抓住了林夏这条线,周副书记就跟他无法切割了吧。
周副书记林爱莲
谢京生唇角漾了漾,把眼镜摘了下来。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眼角上扬的冷峭弧度都照得一清二楚。
“谢主任,到地方了。”
前头传来一道声音,像是破开了谢京生的梦一样,他立刻把眼镜戴了回去。
“好,有劳了。”他的声音温和又圆融。
一九七八年的春,初下基层的谢京生,踌躇满志,以为到杨村公社来就是大刀阔斧干事的,对前途充满了希望。
公社空降了一个年轻主任的事情,也传遍公社底下的各个大队。
杨家庄都在说这个事情,还由他们的大队长兼大队书记兼族长杨老大给他们开了大会。
家家户户都派出了代表参加会议,正好杨志忠在家,老杨家就派出了杨老太和杨志忠母子两人。
这样的大事,当然不会让林娇娇这个外来媳妇参与的。
林娇娇也不想去,她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系统,我不行了,这个农活真的不是人干的”
她去年冬天嫁过来的,那个时候农村没有什么农活了,她又是个新娘子,在家里做做家务伺候小孩就行了。
这个林娇娇还能忍。
结果年一过到了春天,春天啊,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春播春种,这一桩桩一件件,快把林娇娇压垮了。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这实在是忍不了了啊。
“系统,你必须想办法帮我解决”林娇娇下最后的通牒。
“万事开头难,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系统又在灌鸡汤,林娇娇现在对鸡汤免疫了,她一蹬腿气急败坏“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是能吃苦,我能听你话来老杨家抱大腿”
“宿主所言甚是。”
这就叫种的什么因,得到什么果。系统给它自己找来了这么个宿主,只能呲呲啦啦地去给林娇娇找逃避干农活的办法了。
批评完了系统,林娇娇气还没出完,于是批评她的娘家人。
“我爸我妈还有我那个废物大哥怎么就不来看我呢,他们来了还能帮我干干农活,他们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他们是不是也不想干活,才故意不过来看我的”
这就冤枉人了。
之前她在老林家跟吴琴不欢而散后,吴琴一直觉得林娇娇不回娘家是跟她赌气,完全没有往林娇娇需要干农活方面想。她从头到尾就没把林娇娇与农活两个字联系起来,城里姑娘哪里会干农活呢
吴琴不同意低头,林有海和林大牛哪里敢大逆不道地反抗啊,他们不得不陪着吴琴把脖子梗着,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