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神魂颠倒的夜晚,钱多多就在店外的卷闸门边坐靠着打了一夜的盹。
像个叫花子似的。
这一夜,准确的说跟收到爹妈短信那个夜晚一样被刺激得辗转难眠,甚至更让钱多多脑海里面瞎翻腾,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好像梦见那触碰到的身体,又好像梦见姑娘在对他笑,只是看不清到底是谁,好像是双马尾,又好像是孟桃夭,还或者是谁
反正他被卷闸门声音惊醒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拉开卷闸门的孟桃夭可能没想到他就坐着靠在门边柱子上,提着袋子愣了下挤出来句“钱是我借的,我会还给你。”
然后就快步走了,走着回学校的,她们的校区跟建院隔着一条马路。
钱多多甚至不敢看她的背影,赶紧弓着腰回去店里收拾残局吧,反正是接二连三的给自己脸上好几个耳刮子。
等吴婶来查看昨晚销售清单的时候,钱多多只能庆幸摄像头还没装上
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钱多多再也没有见到过孟桃夭了。
只有银行卡取款短信证明那个夜晚的事实存在。
两万块啊,以前钱多多一年的生活费都没两万块
偶尔想起简直心如刀割,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跟当这事没发生过,根本不去想吧。
总而言之,这事儿反而促成了钱多多更加卖力的进行体力劳动。
难道是那个其实都很惊慌忙乱的未完成过程,唤醒了钱多多潜伏二十年的洪荒之力
反正他第二天就用铁铲把黑仔停的那间厂房,以及厂房里的地沟,外面空地上所有的存积青苔淤泥都铲干净了。
水龙头换过了,还装上一条网购的十米长洗车喷头,电源也从休息室接到这间厂房,钱多多甚至按照标准的明线安装规范,装了4平方铜芯线,好像看见那边进电闸是这样,钱多多出来也按照这个接,极其认真专心的这么做。
整个厂房地面清理完以后就是墙面,没有重新粉刷,但起码把所有残破的地方铲掉规整,地面灰尘蜘蛛网清扫干净,买来那种廉价的万用孔架,做了两个用来盛装自己陆续网购的机油、滤芯还有各种工具。
但看看完全开敞的厂房没有大门,钱多多把这些东西只能堆锁在车里,又花了两天时间测量定制了钢管焊制的铁门,这种类似住宅楼防盗网的东西很便宜,还负责上门安装,只是偷运进来的时候全都是零件,在那个厂房边休息室焊接组装起来的,顺便把那些废旧钢架床货架什么都拆掉,让安装门市的师傅拿走卖废铁。
钱多多用这种疯狂的劳作,来消耗自己忽然奔放起来的骚动,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一夜里的每个接触每个动作和每点感受。
对他这样的纯情少男来说,除了没有最后那点真刀真枪,其他过程都还是太刺激了。
不这么干,他甚至真的想去找个那种点着粉红色灯具的发廊消除自己的处男称号。
这点冲动甚至超过了对两万块钱的想念。
所以这段时间他的战斗力是惊人的。
休息室完全被他折腾出来成了个干净的库房,地面铺着的瓷砖都被他洗出来,又把漏水屋顶用几张沥青毡布和到处找来的瓦片给全都补上。
从这一刻,他才开始偷偷的购买电钻、电锯、台钳、锤、锉、批、钳、套筒、扳手、打气泵等等各种各样的工具,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他从二手市场去淘回来的旧工具,除了价格便宜得令人发指,就是让这间工具房里居然有种老作坊的感觉。
钱多多待在寝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