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陛下”
“来人,快传太医”
现场顿时一阵骚乱,殷恒趁此机会爬起来往外面跑去,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秦昭昭拦住了。
“赵王殿下,您这是想去哪儿呀”秦昭昭歪头看着他,眼睛弯弯,一脸的天真无害。
殷恒“”
殷恒恶狠狠地瞪着她,斯文英俊的脸上满是狰狞凶意“让开”
秦昭昭眨眨眼,朝他身后看去“殿下,他凶我”
“听见了,一会儿把他扒皮给你出气。”殷溯缓步上前,眼神讥讽又有些懒散地看着殷恒,“三弟怎么不哭了莫非是眼看镇北侯迟迟没来,心里的疑惑盖过了即将丧命的悲伤”
殷恒“”
殷恒脸上的狰狞一下变成了惊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镇北侯身上的摄魂针也被秦昭昭去除,不受他控制了
不,如果是这样,他不可能一无所觉。
那
是殷溯早猜到他会这么做,提前安排了人去拦截镇北侯的兵马
也不对,今日行动前他再三确认过,殷溯手里握着的,所有有能力拦截镇北侯的兵马都还驻守在原地,没有半点动静,不然他不会孤注一掷。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镇北侯还不出现
正想着,殿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
那人身着妃色绣百花衣裙,容貌娇美,身形却有些削瘦,脸色看起来也几分憔悴。她双手托着什么东西从外面走进来,神色沉静肃然,不同于寻常。
“淑儿”殷恒愣住,不明白楚淑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楚淑容却一眼都没有看他,像是根本不认识他这么个人。
“臣女楚淑容,前来替父请罪”
楚淑容穿过人群走进内殿,往地上一跪,高高举起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赵王殷恒用邪术控制臣女的父亲,逼迫父亲为他所用,替他谋事。幸好父亲在这之前便心觉赵王有异,留下书信一封,言明若哪日他做出了违逆本心,不同寻常之事,便是受到赵王所害,要臣女与臣女的母亲千万阻止他为虎作伥,犯下大错。”
“只可惜父亲刚写完这封信,还没来得及交给母亲就被赵王所害,母亲也是今日收拾东西意外时发现了这封信,这才匆忙叫上臣女进宫请罪。却不想刚到宫门口,我二人就见到了带兵围宫的父亲,幸好臣女与母亲识得父亲身边几位的副将,及时给他们看了父亲留下的书信,他们才知今日之事并非父亲的本意因他们都只是遵军令行事,并无谋逆之心,如今正跪在宫外请罪。臣女的父亲也已经被臣女的母亲带人控制住了,如今也在外头听候发落。陛下,恳请陛下看在臣女的父亲是受人所害的份上,从轻处理”
楚淑容说完这话,朝龙床所在的方向低头拜了下去。
她从头到尾都以“臣女”自称,没有提及自己赵王妃的身份,摆明了是不愿再与赵王有任何瓜葛。
不提在场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殷恒是整个人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浑身颤抖,脑袋嗡嗡作响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贱人你竟敢背叛我”
“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才是贱人”楚淑容终于抬头看向了他,只是她的眼睛里却再没了从前的柔情蜜意,只剩下刻骨的伤心和恨,“为了得到我爹的支持,你故意接近我,引诱我,让我对你动心。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正的良人,为此不惜忤逆长辈,连累家人,历经千辛嫁给了你。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