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楚淑容尊敬地喊了一声,随即抬手摸摸自己头上包着的白布,感激地说道,“多谢您的大恩,若不是您给的铜钱庇佑了我与嬷嬷,我早已头破血流,嬷嬷也早已命丧九泉了。”
她额头的伤已经请大夫看过,大夫也说那样的情况下,她没撞破头是万幸。加上方嬷嬷的情况,楚淑容这会儿是打从心底里相信,眼前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
“一切都是缘分,夫人不必太过挂怀。”秦昭昭云淡风轻似的笑了一下,“夫人今日寻我,是为了令尊吧”
楚淑容连忙点头“今日冒昧请赵先生前来,正是为了我父亲。先前在香阳观,您说我父亲的症状听着确实有中邪的迹象,这,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能救救我父亲,让他恢复正常”
秦昭昭说“当日我也只是猜测,令尊到底是不是中邪,还得让我亲自看上一眼才能确定。”
楚淑容一听马上道“我爹这会儿正好就在府中,我马上请他过来”
“若真是中邪,夫人特地请令尊走这一趟,怕是会打草惊蛇,因为这中了邪术的人,对我等修道之人也是有感应的。”秦昭昭一脸高深地摆摆手,“夫人找机会让我远远看上令尊一眼就好。”
远远看上一眼就能判断出她爹是不是中邪了楚淑容心里惊讶,忙应声说好,脸上神色也越发恭敬了。
这会儿已是傍晚,镇北侯下值回来,正在练武场教楚淑容刚满五岁的侄子练武。
练武场离此处不是很远,楚淑容带着秦昭昭走较为隐蔽的花园小道,绕到了练武场对面一座不算太高,但正好能看清楚整个练武场的假山上。
秦昭昭站在假山上往下一看,看见了一个正在蹲马步的小娃娃。小娃娃身边站着个浑身都被黑气裹住了,乍看就像个影子似的人,秦昭昭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楚淑容的父亲镇北侯。
“”
虽然早就知道镇北侯十有是被殷恒用邪术给控制了,但真的亲眼看见这一幕,秦昭昭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从来没见过谁身上会有这么多黑气,且这些黑气里夹杂着某种十分阴森诡异的气息,秦昭昭莫名有种它们快要把镇北侯的灵魂给吞噬了的感觉。
“赵先生”
见秦昭昭面色不对,假山下面的楚淑容担忧地叫了她一声。
秦昭昭回神,从假山上跳下来,面色凝重地说“令尊确实是中了邪术,还是一种连在下都未曾见过的极恶邪术。我观其面相,那邪术已经侵蚀他的神智,将他变成傀儡。若是再不解决,怕是性命都要不保。”
楚淑容脸色一下就白了“那那该怎么办先生可有法子救救我爹”
秦昭昭当然有,但现在不能用,因为她要是帮镇北侯吸走身上的黑气,殷恒肯定会发现,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所以这会儿,她只能皱着眉摇摇头说“此邪术十分古怪,在下才疏学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破解。”
楚淑容顿时心下拔凉“那我爹那我爹就没救了吗”
又想到父亲会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的,她又是悔恨又是绝望,忍不住抓住秦昭昭的袖子苦苦哀求了起来,“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爹吧只要能救我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哪怕是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的”
秦昭昭忙道“夫人先别着急,这事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楚淑容哭声一顿,猛然抬起了头“什么办法”
“凡是邪术,必有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