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爷细想了一下,又一次肯定地回道“没有我每天都把这里上下巡十几趟不止,要是真有这么个地方,我一定会知道。”
林蔓和秦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看来,在这个线索上也是查不出什么了。
离开季大爷住的小屋后,林蔓和秦峰自行将文化宫上上下下地逛了两遍。连一个堆放杂物,以及运送货物的通道,他们都没有放过。可即便是这样将文化宫翻了一个底朝天,他们依然没有找到那个疑似豪华饭店的地方。
走出文化宫,林蔓问秦峰道“关于那段记忆,你会不会记错了”
经由季大爷否认,又亲自找寻无果后,秦峰也对自己的记忆有些不自信了。他一面再次在脑海里回放之前想起的画面,一面自我怀疑地念叨“难道,真是我记错了”
站在马路边,林蔓和秦峰没多聊一会儿,就等到了去往江北的绿色铁皮罐子公共汽车。
一把拉住门扶手,林蔓迈上了车。紧跟在她身后,秦峰也上了车。两人坐在司机后的两个空座上。蓦地,他们同时看见了走在路边左平志和左小军。在左平志的身边,还走着一个瘦高个儿的女人。女人走起路来,两腿弯曲地像圆规。她的脸长得像窝瓜,除了满脸的麻子之外,还遍布了一脸的世故刻薄。
眼见着女人把左小军嫌弃地推到一边,林蔓轻叹道“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小军的继母吧”
看见左平志亦懒得牵左小军的手,任五六岁的儿子费劲地追在身后,秦峰亦长叹了口气“你还真说对了,左平志对左小军根本没好多少。他嘴上讲会好好待他,可实际上”
秦峰话未说完,铁皮罐子车就“轰轰”地开起来了,扬起了一阵浓浓的刺鼻柴油味。
左平志、左小军等一家三口的身影瞬时被车子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对于左小军将来的命运,林蔓和秦峰都有一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尽管他们预料到了一些,却还是只能长叹一口气,无能为力。谁让他们并非左小军的亲生父母呢身为外人,他们只能暗暗地期盼,期盼左平志会厌弃了左小军,将他扔回左根生身边,那么对于左小军的命运来说,倒不失为一条更好的出路。
林蔓和秦峰所乘的车子刚一开走,左平志和妻子就趁着路上没车的空档,急急地横穿到马路对面。所幸左小军机灵,任父亲怎么推拉,他都死死地拽住父亲的裤子,没被甩下。
一个老人看不惯左平志,气得站在一旁大骂“哪儿有你这么当爸的孩子这么小,你不拉着他,让他自己过马路,也不怕他被车撞了。”
左平志的妻子不是省油的灯,她站定路边,双手叉腰,气沉丹田之后,指着老头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老不死,我们自家的孩儿关你什么事别说他没被车撞,就是他现在让车压死了,也轮不到你对我们说三道四。”
老人没见过像左平志妻子一样恶毒的女人。他向她厌恶地啐了一口,转头离去。左平志妻子不依不饶,指着他的背影继续嚷嚷,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围观。为了尽早摆脱疯女人的纠缠,他不得不加紧了脚步。所幸他跟左平志夫妇要去的方向不同。左平志夫妇要去文化宫前头看电影。而他则是去文化宫后头,他原先住的小屋取东西。于是,这两拨人走到文化宫底下时,总算分开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清静,老人长舒了一口气。当走到文化宫后头的小屋前时,住在里面的季大爷眼看他皱着眉头站在外面,主动为他打开了门。
“老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季大爷好奇地问道。
沈大爷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