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装作玩手机,漫不经心地听。
行业内部的丑闻基本都瞒不了多久,房悦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和某位股东的儿子在一起。她动了真心,对方却只是玩玩而已。一脚把房悦踹了,她又不死心地纠缠。
到最后,房悦连工作都没了。
有人唏嘘,有人感慨,也有人冷嘲热讽。
陆相思对此不予置评。
只不过她和梁裕白说起这事时,他并无一丝惊讶。
她扬起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梁裕白声音里没有情绪“没有,只是很容易猜到原因。”
陆相思“什么原因”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何处安不是傻子,前天晚上和你说了那些话,第二天江梦就去找你,答案显而易见。”
“都过了这么久了”
“所以才会放下戒备。”
猎人逮捕猎物时,全神贯注的精力,只为找准最佳时机。
梁裕白语调寡冷,说“她如果脚踏实地,也不会给何处安找到机会,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对上那双寡情的眼,她有一瞬的怔。
好半晌她回神,说“所以是他们设了个局,对吗”
对于旁人的事,他并没有太多兴趣解说,“大概。”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扔下筷子。
抱着他的腰。
突其来的亲密举动。
梁裕白很难不想歪“想做了”
“什、什么”
她有些结巴地说“我只是觉得,幸好我是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和何处安。”
却看到他眼里有着藏不住的阴狠戾气。
梁裕白不喜欢从她口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忘了。
陆相思无奈地笑“因为你没有设局骗过我。”
遭到他的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
她脸上的笑滞住,“啊”
“比起骗,我更喜欢让你主动跳下来,”他眼梢掀起冷淡弧度,平铺直叙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宜大,遇到我吗”
“记得。”
“我在那里等了你五个小时,跟在你身后两个小时。”
太过久远的记忆有些模糊。
清晰可辩后,她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你”
梁裕白说“觉得我很可怕”
她话语耿直“像个跟踪狂。”
他眼沉了下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
陆相思“换做别人我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跟踪狂,但是你本身,就是个变态、疯子,不是吗”
少顷,他眼底有笑意。
陆相思时常在午休跑到楼上。
安静的办公室,舒软的沙发,怎么样都比趴在办公桌午休舒服。
虽然偶尔也会被讨要一些睡觉的费用。
但梁裕白也并非坠入销金窟,也知道她在工作。
毕业后的时间不再按寒暑假计算,每完成一个项目,便是很长的周期,连续几周的加班后,陆相思看到窗外飘去簌簌飞雪。
她伸了个懒腰,跑到楼上睡觉。
柔软的地毯,昏暗的天色。
办公桌那边却是另一张面孔。
陆相思愣了愣,随即回神“梁爷爷”
能够自由进出梁裕白办公室,并且坐在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