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她的下巴,“这么确定”
她有一个确信的理由“我哥哥在外面。”
梁裕白勾着她下巴的手骤然缩紧,她被迫仰头,他向她靠近,鼻尖相抵,呼吸交错、缠绵,分不出是谁的。
静了数秒,他说“陆斯珩在外面,你还敢到我房间。”
她眨眼“不能吗”
他说“你不怕”
“怕什么”她笑,“你不会开门,让他知道的。”
她低估了他。
面对她时,他连理智都没有,更别说道德与底线。
他目光盯着她,薄唇掀动“你错了。”
他松开她的手,放在门把上,往下一按。
她终于慌张起来,“梁裕白。”
他欣赏着她此刻模样。
陆相思说“别开门,当我求你。”
梁裕白望着她,“不是不怕吗”
她摇头,“我哥哥”
他问,“想过来我房间的后果吗”
犹豫片刻,她轻声说,“想过,但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眼睫低垂,暗光在她下眼睑打出阴翳,显得落寞又沮丧。
他冷冷地开口“后悔了”
察觉到他毫无温度的语气,她急忙道,“不是。”
他问“那是什么”
“现在这一切,”她说,“像是痴心妄想。”
是连痴心妄想,都不敢有的画面。
距离太近,近的像是虚幻。
她伸手,在虚幻中环抱着他,烟味向她逼近,萦绕着她。
他低头,附耳喘息,是滚烫的。
不是虚幻。
她终于,抓到了他。
死死地抓住。
她的痴心妄想,哪有他好
他给她的是永恒又真实的得寸进尺。
梁裕白叫她的名字“陆相思。”
她仰头。
他说“走吧。”
门随之打开。
廊道里的灯落在她眼睫上,她眼睫轻颤,“你不喜欢我”
他皱起眉头,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赶我走”
“留在这里,”他平静地说,“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想问会发生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面上一热,偏过头,“那我回房了,你早点睡觉吧,晚安。”
步子刚迈出去。
手被他拽过,连人一起。
他在她额上吻过,喘息压抑,“晚安。”
她有些懵地“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他摇头。
她愣在原地。
梁裕白盯着她,说“我们之间,是归属关系。”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回房后,拿出手机。
没有开灯的房间,手机屏幕泛着冷白的光,暗度最低。
归属。
可以理解为从属,确定所属权。
她翻来覆去地思考梁裕白的那句话。
临睡前醒悟过来。
她是属于他的。
无关情感与道德。
她是他生命里不可分离的部分。
长夜难眠,生出瑰异的部分。
梁裕白坐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