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此人想挑起她与方金河的矛盾。疏远、撇清等等,他要是在添油加醋或是带点什么引导,左右糊弄,难保不让她疑神疑鬼。
关玉儿更倾向于第二条,因为方金河曾经说过,此人面善,也许曾经见过。
关玉儿着实认不得此人,而此人又来自上元,方金河也来自上元,方金河在上元经历丰富,经了不少险要,历了不少人心,多多少少会有一两个仇家,难保有人找上了门。
关玉儿把第二点画了重点,并且计划着试探出他的目的。
喻中明见关玉儿的神情惊讶,眼中似乎含了委屈,他立刻温言安抚“都是些流言蜚语,玉儿别担心。”
关玉儿担忧道“我已经是有夫之妇,这对我名声可不好,我丈夫同意我来工作已经是大幸,我也是为了帮衬着家里,为他减些负担。我也很喜欢我的工作,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进我丈夫的耳朵里,他定然要发疯的”
关玉儿心说,方金河也许还真是会发疯。
“这”喻中明皱了皱眉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要不玉儿和方会长说说,能不能换个职位”
关玉儿摇摇头“我与言言要好,也想和她在一种职位,曾经旁敲侧击问了问会长,没想到他还发了怒可吓人了我怕他而且他是会长,要让我丢工作是轻而易举的,我还指望着这份工作能养家糊口呢。”
这点儿工资,一个月都不够关玉儿做一件新衣衫,还养家糊口,若是方金河听了一定要笑好久,但是关玉儿此时此刻说得声情并茂,还真能唬人,或者令人半信半疑。
“会长有点不近人情呢。”喻中明眼珠子动了动,“若是在上元,请助理也当避嫌的,异性时常分开,方会长这个做法也不知道为什么。”
关玉儿恰到好处的露出点儿羞愤难堪,随即咬牙隐忍,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喻中明眼底带了丝笑意,一双桃花眼垂着眼睑看人,样貌十分温和,他轻声开口“我看过玉儿做的一些资料,你的才学与能力十分优秀,会长也许是惜才。”
“惜才,是吗”关玉儿僵着脸笑了一下,“也许吧。”
喻中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有件事情有笔帐事关会长,数目很大,有些疑虑呢若是牵扯到会长,说不定对他有什么大影响,玉儿知道的,我们会计也得公正,钟言也是监察助理,这些事,也要细细地、公正地查看,免得生了误会呀”
关玉儿看着他,喻中明也看着她,两人突然深深地笑了一下,仿佛是达成了什么默契,关玉儿说“这样呀,我虽是会长助理,但也懂法,知道要公正的、不能徇私,钱可是大事呀喻先生,您若是需要什么资料尽管找我呀”
喻中明终于露出了明朗的笑意“下班后玉儿过来看看帐,我有些疑虑要问玉儿,事关公正、清廉,不得不马虎。”
关玉儿内心冷笑,心说可把你套出来了,也不枉她辛苦做戏、言语神情暗示了被方金河逼迫。
原来是这样,是想害方金河。
关玉儿面色如常的点头,喻中明突然又说“玉儿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你和言言这样好,不要生分了。”
关玉儿知道他八成是说她“经济”,因为她前面说她要养家糊口,这家伙也许将信将疑,或者想拿钱让她办事。
关玉儿叹气摇了摇头“喻先生真好,其实没什么要帮助的,我只要这份工作做得好,也就够了。”
喻中明眼眸动了动,他声音轻了点“我从前也做了很多工作养家糊口,往后会好的。”
“喻先生是赡养父母吗您可真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