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乔厚德忍不住问了出来,手段这样厉害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地靠关系当个商会会长的愣头少爷。
他从他的眼睛里闻见的血腥味。
“他呀。”程棠从雨中一步步走来,他手里拿着个牛皮袋,的鞋底踩在了一滩又一滩的水里,他嘻嘻笑了一下,“上元的太岁,听说过吗”
乔厚德眼眸睁大,居然是他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头,有次去上元他还打算拜访,可惜并无门路,也无人牵线。
万万没想到,上元乃至京城大名鼎鼎的“太岁”,居然这样年轻,还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来中区当个商会会长
当就当吧,但他偏偏收敛锋芒,宛如一名文弱好欺的文人从不动一丝武力。
就连张千金、巧乐也是自己走进方公馆,乔严、刘立也是背对打着“治病”的名号带到了方公馆
而他带着兵来滋事才是违法。
他眼睛看向了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带来的人,已经被人制服了。
有几个他还认识。
是程棠的人,他在银海见过。
“你们是一伙的”他咬牙切齿,“程棠我哪点碍着了你”
程棠说“在我银海暗度陈仓,瞒天过海当我是瞎了吗”
乔厚德双目通红“我都答应分利给你,你人前是人人后是鬼不过是运了货钱能解决我也请过你来桂西”
程棠冷笑“什么玩意我从来不稀罕那吸人血的洋烟那玩意邪气,我忍了多久给你提了多少醒当我程棠好说话我就让你看看我好不好说话。”
乔厚道狠狠盯着他,他眼眸一转,突然又看见了死在雨里的张千金。
雨实在大极了,嘈杂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雨声,连血腥味都冲进了沟里。
“那你呢,方金河你就这样正义”他红着眼睛满脸阴狠,声音嘶哑,“你手上可没少人命,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我家破人亡”
方金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无悲无喜,平静而冰冷,雨水将他的短发打湿,细边的金框眼镜被推在了头顶,一双利剑般的眼睛终于完全打了出来。
“并不是我要你家破人亡,而是你一手造成。”他顿了一下,又说,“乔司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看了一眼张千金的尸体,“令夫人抽的洋烟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自己贩卖她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他垂着眼睛,盯着他,“因洋烟家破人亡的着实太多,乔司令难道不知道吗那么正在贩卖作恶的你,又有什么理由逃过此劫。”
“说到底,你夫人是因你而死。”
乔厚德的眼睛被滴进了雨水,方金河的声音仿佛淬着冰霜和刀刃,“喜新厌旧冷待她的是你,让她静如枯木、动若癫狂的也是你。既然娶了人,就该好好对待。我也有夫人,但我夫人是我心头肉。你夫人呢对,还有你儿子,啧啧,养不教父之过啊,难道不都是因你而起
方金河示意阿云将人绑好,方金河站了起来。程棠将手里封了口的皮袋抛了过来来,方金河接住。
他从乔厚德的手腕抽出伞尖,将伞打开避雨。
他晾了晾手,打开袋子粗略的一看。
没错了,乔厚德藏起来的账本,纪录了他这些年的钱财出入,甚至可以延伸查到命案,正是他缺了的证据。
乔厚德得跌了。
方金河瞥了眼被乔厚德打得半死的乔严,而平阳的巡警也终于来了。
来的是徐巡警,他果真升了警长,他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