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浑身抖了一下,赶紧让人护住回了家。
沈太太一走,关玉儿立刻指挥阿云扛乔严和刘立回方公馆“快快快我下了重手再不回去,要出人命啦”
方金河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下人比往常忙活,他进到大厅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许大夫,许大夫后头跟着的丫鬟还端着药。
方金河心里一咯噔“怎么了玉儿呢你怎么端着药啊”
许大夫“不是太太,”他欲言又止,“太太带了两个人回来,中了毒”
许大夫不好意思说,这两人是方太太弄成这样的,因为关玉儿大大方方的把香囊解开,告诉他她用了多少量,怎么搭配的。
而怎么认药材,怎么识功效,就是他教的。连看的医书也是他教的。
方金河一听关玉儿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了心,又听说是关玉儿带的人回来,他立刻上楼去看。
这一看还下了一跳,这两人他还认识一个是刘立,一个是乔严,都跟乔厚德有关。
“怎么了”
乔严和刘立脸色苍白发青,嘴唇乌白,一副中了毒快死的模样。
“刚刚施了针,现在好多了,待会能醒来。”许大夫说。
关玉儿坐在一旁,见方金河过来,就开了口“哦,他们来平阳做坏事,被我逮着了,你看看有什么用没有”
方金河立刻抓住了重点“什么坏事”
关玉儿目光闪躲,她觉得方金河知道了八成会发疯,她不想说。
方金河又看着阿香,阿香立刻躲在了关玉儿身后。
正在这时,刘立醒了。
他睁眼就看见方金河冷冷地盯着他。
大概过了两秒,他才虚弱的开口“这是哪儿”
没人答他,他自己说“是方公馆”他呆滞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怎么着,方会长,这是报复啊被请到司令府喝了茶,也请我们来喝茶”
他底气十足,觉得方金河怎么着都不会动他,这些叽叽歪歪的文化人、博士,都没这个胆量,就知道耍嘴皮子。
关玉儿也笑“都说了那茶不是成品,恰巧刘长官和乔少爷有空,这不是请两位来了吗”
刘立脸色不太好,盯住关玉儿问“那茶有问题。”
关玉儿不理他。他又说“你也喝了,怎么没事”
关玉儿把手帕一扬“吐了。”
关玉儿当时掩嘴看似在笑,却趁机吐在了手帕上。
她慢条斯理的清点着香囊里的东西“这些都是好东西,配好了是药,配坏了是毒,当然毒也是药,再加上雅间里点的香,那香名为岁香,能安神,但是配上我的药,恰巧有点厉害,能伤内脏。”
那什么关家祖传的茶艺功夫,都是她乱编的,关玉儿的确学过茶艺,她觉得茶艺玩起来十分优雅,又能讨好父亲,就学得十分精湛。但是配上这些药香,她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过香是肯定的,她的技艺是精湛的,味道她可没试过,然而乔严忙着讨好美人,就是一个劲得夸。
而且关玉儿做得那样自然,配成毒药的材料还大大方方摊开,一一给人讲解,她慢条斯理又自然而然,自己也轻抿了一口,神情动作没有一丝怪异。
难以想象到一个娇美柔弱的女人,居然胆大包天当着他们的面调了毒,还让他们吃下了
刘立回想起来就是一身冷汗,他其实知道这位方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她胆子大到令人可怕,心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