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这样说了,就必然有把握,指不定说方公馆的下人都在包庇主子,而且关玉儿特意看清楚外头是些什么人,有人带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关玉儿认得,是府里的一个丫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方金河赶了出去。
他们早有准备,关玉儿看得清楚,自然是不跳陷阱的。
“小花姑娘的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关玉儿对着王老头说。
王老头其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前天他外甥找他,说是发现了他女儿的尸体。他这会儿不再状态,老实的按知道的回答“前天。”
“在哪里发现了”徐巡警问。
“在平阳的城西东区的乱葬岗”向来是民怕官,王老头毕竟是平常的老百姓,徐巡警一问,他也跟着答。
关玉儿眼皮子掀了一下,越发地有耐心“前天发现的,今日是六月二十了,也就是六月十八发现的,我出嫁那日刚好是五月初九,那位大哥说小花姑娘是我出嫁的前一日遇害的,也就是五月初八,这刚好四十日,验尸的仵作这样精准呀可否问一下是哪位仵作”她瞥了眼徐巡警,“大人,这可是命案啊,咱们得把仵作找来问清楚”
黑脸男人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位方太太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手里的人都没法发挥,突然就被她的话语带到了仵作身上了他冷盯着她“太太,仵作是桂西的仵作时间早就断清楚了”
关玉儿冷笑一声,瞥了眼巡警们,又看了看围观的平阳百姓,她不紧不慢,声音却大了点“咱们平阳的命案,哪里是轮到桂西管的既然在平阳发现的尸体,怎么就被不声不响得带去了桂西”她眼尾微微上挑,冷冷盯着他,“说是方公馆害了人的是你们,不声不响捂着尸体运回去的是你们,验尸的也是你们,断定凶手的也是你们莫不是我们平阳的人好欺负,桂西的说我们杀了人我们就杀了人你们瞧瞧,还带着棍棒,这是要做什么既然说我们杀了人,这里有官府,你们桂西也有官府,怎么就没有官府出面”
平阳看热闹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一听关玉儿这样一说,这事情疑点重重,他们桂西的无凭无据,就指名道姓的说方公馆杀了人还带着棍棒来闹事官府的人还是方公馆请的。可是如果方公馆出了人命,他们怎么还会理直气壮的请官府的人
“怎么着平阳的老百姓好欺负啊”
“我说啊,你们肯定是来要钱的看着方公馆这样大,想狠狠敲一笔”
“案子是官府的事,你们连报官也不敢肯定有猫腻”
“都说死了人,我是方公馆附近的,方公馆的下人经常上街买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叫王小花的在方公馆当下人”
“是呀是呀那日方公馆招人,我也去了,只是没选上,我看了选上的人的名单,哪里有什么王小花啊你栽赃也得看清楚,方先生才来多久,他府上的下人都是街上的,不是卖身,都是雇佣,人人都认识,我可没听说有什么桂西的人来当差”
“指不定没什么过世的姑娘,都是编的说不定是你们谁杀了人,栽赃到我们平阳人身上了”
“我们可不好欺负”
王老头冷汗直流,闹事者也有点儿怵,因为看热闹的平阳人越来越多,仔细听听,都在为方公馆打抱不平
平时也没人喜欢出头,今日是怎么
一个地域像个圈,几个圈的人本来相安无事,但一旦挑起事端,自然是抱住自己圈里的人,圈里的人受了其他地域人的欺负,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只有有人出声,接二连三就会有更多人出声。
关玉儿早就做好了准备,教了人台词,让人帮着喊,她还特意挑拨,结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