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壁一怔,忙放下东西上前阻止,“别大哥,我过来不是找麻烦的。我是听说,小儿养的鹦鹉将孩子抓得不轻,过来看看。”
说实话,黑牛家但凡请得起医生,今个儿,沈壁都不会来这一趟。
就是因为知道黑牛家穷,买不起药,身上的伤全靠自我修复,而棚户区的环境卫生,又极易让伤口在愈合中引发什么并发症。
怕孩子为此丢了性命,他才不得不来。
“真不要我们家赔钱”黑牛妈惊疑道。
沈壁摇头失笑,不是他看不起眼前这对夫妻,而是他了解物价。一个竹筐,加上前期的准备工作,没有几天编不好,编好后挑着叫卖,一只大概能得几块钱,随着物价的上涨,几块钱买不了一把黑面。
搭眼一扫满院的七八个孩子,这个家别说有余钱了,但看孩子破衣烂衫面黄饥瘦的模样,只怕连糊口都难。
赔他能要这对夫妻赔什么
哦,他家竹筐、竹篓、竹篮不少,问题是一只竹制品能用上几年,他既不缺,也不喜欢往家里顿积东西,要它们干嘛。
再说,儿子不是没事吗。
沈壁松开黑牛的父亲,将少年扶起,“解开衣服,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黑牛迟疑了下,解开夹袄的扣子,脱下,背过身,露出了背上两道结痂一道化脓的伤口。
沈壁走到他家厨房门口,拿葫芦瓢从水缸里舀水洗了洗手,过来轻轻按压了下,有脓血冒出,伤口很深,看得他不由回头瞅了眼谢瑶的爪子,面露沉思。
谢瑶吓得爪子一缩,将头埋进了沈瓒怀里。
“咳咳”黑牛连声轻咳,面色潮红。
手背贴在黑牛额上,沈壁感受了温,“有些发热,多久了”
“段段续续十几天了。”黑牛妈担心道,“姜汤也喝了,火罐也拔了,就是不见好。”
沈壁“衣服穿上,跟我去杜医生哪,让他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将里面的脓血挤出。”伤口明显已经感染,再耽误下去就危险了。
黑牛默默地穿上衣服,沈壁的目光扫过夹袄领上和袖口黑亮的油光,轻叹了声。
面对这样的生活环境,这样的伤势,他庆幸,半月来,还好黑牛韧性十足,没有倒下不起。不然,儿子小小年纪便要背着条人命,负重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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