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蛇救命啊小瓒”
女孩最怕什么,蛇就是其中之一。
奇怪地是,那蛇被她这么一叫,非但不跑了,还扭身朝她扑了过来。
大张的蛇嘴,吞吐的红信,裸露的尖牙,端的是一口将她吞食入腹的架势。
谢瑶吓得浑身一抖,危急时刻反倒是激起了一腔血性,跳将起来一爪子按在蛇头上,一边爪下又挠又踩,一边狂叫“嘎嘎小瓒救命啊有蛇”。
锋利的爪子刺破蛇头、蛇身,疼得蛇儿在她爪下疯狂地扭动拍打。
“啊小瓒,救命啊”
沈瓒猛然睁开眼,手往枕旁一摸,空的。
吓得他霍的一下坐起,趿上鞋打开门,就跑了出来,推开篱笆门,远远就见鹦鹉抓着条菜花蛇,一边狂甩,一边尖叫着朝他飞来。
“呜小瓒”
“丢掉”
谢瑶一愣,忙松开爪子扔了菜花蛇,一头扑进沈瓒怀里,嘤嘤哭道“好可怕,呜好可怕,我走得好好的,它就窜出来了,还张嘴要来咬我,也不看我比它大了多少倍,呜太凶残了。”
“呵呵,”苗大柱昨晚回来听自家婆娘说,家里帮着人家鸟店里的掌柜养了只鹦鹉。他在码头干活,三教九流的消息灵通,惯常听人讨论左会长养的鹦鹉聪明,智商堪比六七岁大的孩子,他还只当是大家奉承的结果。
这会儿听着鹦鹉抱着外甥巴巴个不停,终于是相信了,鹦鹉这鸟,还别说,就是聪明。
苗大柱弯腰捡起地上抽抽个不停的菜花蛇,“走,回家,大舅给你们熬蛇羹喝。”
沈瓒抱着谢瑶一边轻声哄着,一边跟着进了院,他打来水帮谢瑶洗去爪上和喙尖的蛇血,随后抱着回了房,将她放进窝里。
脱下沾血的单衣,重新换了件,然后穿上夹袄。
“走,咱们帮舅舅烧锅去。”
“不不,”谢瑶连连摇头,双翅交叠着往脸上一盖,“我不去。”
“呵呵”沈瓒轻笑,“菜花蛇惯会穿墙打洞,当心,等会儿从墙里钻出来条,咬你哦。”
“啊”谢瑶一惊,跳将起来,一头扎进了沈瓒的怀里,催促道“快,快出去。”
“砰”尾巴抬起脚砸向身下的床板,吼道,“有完没完,要叫门外叫去,滚出去。”
谢瑶吓得身子一缩,继而怒道“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混蛋,没见姐姐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你不说安慰一声,还凶,凶什么凶”
眼见尾巴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一脸怒气勃发要打来的模样,沈瓒抱着谢瑶一溜小跑冲出了屋,到了屋外,他乐道“瑶瑶,你是公的,不能自称姐哦,哈哈还有,你又喊又叫的,确实吵到大家睡觉了。”
谢瑶垂了头,心知她和小家伙如今寄人篱下,刚才,她确实不该跟尾巴吵起来,“那等会儿,我跟他道个歉。”
“乖。”沈瓒抚了抚她的头,抱着她去了厨房。
厨房里,苗大柱已将菜花蛇崭了头,蛇血他没舍得丢,拎着菜花蛇的尾巴倒提着控了半天,装满了一个碗底。
谢瑶吓得头往沈瓒怀里一埋。
“乖,不怕,蛇已经死了。”沈瓒拍了拍她的脊背,坐在灶前的小凳上,“舅,我给你烧锅。”
苗大柱抬头看了下天色,时间还早,“怎么不再睡会儿”
“昨天睡的早,睡饱了。”划亮火柴,点燃干草,塞进灶眼。沈瓒放下谢瑶,掀开锅盖,舀了瓢水倒进锅里。
控好血,苗大柱抓蛇开膛破肚,扒了内脏,蛇胆用水冲冲,托着送到谢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