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妈看看,屁屁干干的,是不是肚肚饿了呀”
说着人就往灶房走,嘴里说道“走,咱们吃饭饭去。”
穆建家就眼睁睁看着母女俩没了身影,和穆显叔两个大眼瞪小眼。
穆显叔尴尬地咳了咳,知道是给孩子喂奶去了。
自家闺女打一生下来就是怪脾气,吃奶的时候要是有外人在,要么嘴巴闭得死死地,歪着脑袋坚决不吃,要么就张大嘴巴嗷嗷大哭,哭得打嗝都不停。
当然,这个外人也包含他这个亲爸在内,除了姜爱红,其他人都得通通赶出去。
夫妻俩也试过其他办法,列如办黑脸。
姜爱红粗着嗓子虎着脸,严肃斥责这小娃娃脾气大,结果话刚一落,雷霆一般大的哭声就响起了,像是能听得懂亲妈说她坏话一样,梗红着脖子呜哇呜啊地哭,娃娃委屈得不行。
夫妻俩还试过忍着心疼孩子的冲动,声称不能管孩子,她哭她闹都任她,总有累的时候。
然后他们闺女就给他们诠释了什么叫做倔脾气。
哭是认真的哭,大声哭不动了,就小声地跟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呜叫。
小小一个娃,还学会了不吃东西,绝食
就比谁挨得过谁。
最后,不用说,父母和孩子的斗争,往往是以父母的投降为结果。
穆显叔和姜爱红两个二手爸妈都被折腾得头秃了。
还是后来经验多了,明白他们亲闺女精得很,吃软不吃硬,就连说话都得捡好听的说,不然立马嘴一瘪,眼泪珠子一串一串就下来了。
穆显叔没管娘俩两个,而是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猪油糖递给不舍得走的小孩,拍拍他后勃颈,道“再多站一会儿,你的一毛钱就要飞走了。”
穆老太太是个大抠门,穆二媳妇是个小抠门,一年到头连红包钱都要被老妈骗去存着的穆建家见不到几次钱。
他瞪大双眼,回忆起了自己的“工作”,顾不得看见猪油糖的欣喜,立马把糖往裤兜一放。
“三叔,我先去田里了”
腿蹬蹬的,人就背着背篓一抖一抖跑不见了。
穆显叔好笑地摇摇头,也不着急去田里看,而是把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分了分类。
孝敬爹娘的,给小孩们的,给自家的,还有给村干部的。
穆家虽住在一起,实则已经算是分了家。几兄弟的吃用是分开了的,除去像这几天的农忙或几个大日子,都各管各的。
要不是分了家,穆显叔也不会这么大咧咧地抱了个闺女回来,到时候如何应对外人不说,自家人一时都安宁不了。
但分了家之后就不一样了,就算穆老三家因为这要罚款,也罚的是穆老三一家,其他几兄弟挨不着。
穆家人除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大人都知道穆老三夫妻俩走了大半年是因为个啥,不管是看到亲兄弟的份上还是伤及不到自己利益的份上,对外,穆家人都很默契地对老三夫妻俩缄口不言,别人要问起,才说一句去了老丈人家。
东西整理完,和姜爱红说了一声,穆显叔才神色自然地往自家田里去。
姜爱红喂饱了闺女,又哄睡了后,趁着大太阳出来了,赶紧洗了刚换下来的尿布。
为这,又挨了闺女一顿哭。
她闺女讲究得很,最近学会了想要尿想要拉就哼哼叫地唤着人。
给娃娃拍了拍背,打了奶嗝后就让她躺着自己玩儿。
闺女不像其他一些抱起了就放不下的孩子,除了吃和拉,平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