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第时间缠住了莫栖,如以往般将根系植入莫栖的血肉中。莫栖忍着疼痛,即使用上了“共鸣”,也不过只能让小草别要了那些被段医生控制的人的命。
技能、卡牌都不是万能的,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的技能或卡牌都有时间、次数限制,在小草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是能抵挡片刻罢了。
藤蔓迅速布满整个宅院,除了被控制的玩家和容锋在经历了并不怎么激烈的抵抗后,被藤蔓紧紧缠住,奄奄息地晕倒了。
唯有段医生身周没有株杂草,小草在刻意避开段医生。
切来得太快,段医生根本来不及阻止,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小草秒杀切,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下,而此时的莫栖已经不成人型。
段医生对小草有着深深的厌恶感,廖儒学莫小红镜像莫栖说不出这种厌恶感是什么,段医生身为经常审视自己内心的心理医生,却非常明白这厌恶感缘何而来。
看着小草,就像是被逼着不得不直视丑陋不堪的自己,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如此令人厌恶的存在竟是自己本身。
这应该就是莫栖想要收集的碎片的部分。
“没想到你还留着这样的杀手锏。”段医生对莫栖说。
而莫栖闭着眼睛,面部皮肤下蔓延着青绿色的根系,绿色越来越深。
莫栖能压制小草的杀意已经用尽全力,根本无暇与段医生对峙。
小草在战斗时遇到玩家的反抗也是会疼痛的,就算无数藤蔓对它而言如同人类的头发,拔根不算太疼,可下子拔掉太多,小草也是会委屈的。
莫栖将这部分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还要分心哄小草,又要让它别杀人,又得安慰断了不少藤蔓的小草,早已分身乏术。
见到莫栖这副样子,段医生忽然意识到,莫栖控制这些藤蔓并没有看起来那般游刃有余。
因为知道小草和自己同出本源,段医生只要微类比,想到莫栖控制自己是件极为艰难的事情,那么控制力量如此强大的小草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段医生步步走向莫栖,小草本来把莫栖像个茧般包裹在其中,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却在段医生靠近后不情不愿地移开藤蔓,藤蔓边退让,边用力拍击地面,把整个宅子搅得乱七八糟,似是在生气自己没办法赶走段医生这个讨厌鬼。
段医生深入藤蔓茧中心,伸手轻轻碰触莫栖的脸庞,条根系感受到段医生的碰触,气得跑出来很很地抽了他下。
小草的根系又坚韧又锋利,段医生下子被划破手背,血液与根系有了短暂的接触。
仅是这么瞬,段医生就感受到了从根系中传达出来的感情,那是种无论如何也想要把莫栖碾碎融入骨血中的可怕独占欲,与自己如出辙。
是啊,都是个人,要做的事情也必是殊途同归,而眼前这个没有人类感情的草,所做的事情比他想象的更极端更可怕。
仅是看着,段医生就明白莫栖有多么痛苦。
他不顾小草的愤怒,紧紧握住莫栖满是青绿色根系的手掌,任由愤怒的根系刺穿他的手掌。
“你为了对付我,唤出了这么个会要你命的东西”段医生看着根系植入自己掌心,钻心的疼痛让他更为疼惜莫栖,仅是只手掌就如此疼痛,全身植入根系的莫栖究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