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就在教学楼里面,也没有保安过来巡逻,连教学楼都没彻底封禁,里面的人在紧张应对面试,外面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等着,有些大胆的,还把脸凑到窗户旁边,试图听清里面在说什么,很快,就有老师过来,把他呵斥下去。
就连面试的时候,也不是单独进去,而是五人一组,一起进去,前面几个考官坐在一起,他们挨个提问,每个问题随机点人回答,不管顺序怎么变,每个人都能轮到。
楚酒酒眼睁睁看着三轮考生精神沉沉的走出来,虽说他们没真的表现出丧的情绪,但这一看就知道,题很难,他们没答好,所以心情也跟着变差了。
终于轮到楚酒酒,点名的老师手里拿着名单,楚酒酒是第三个被叫到的,正好在中间。
她站起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韩生义。
刚才被她怼了以后,韩生义就默默坐着,再也不出声了,生怕惹到神经敏感的楚酒酒,现在见她看过来,他又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对她温情的笑了笑,“去吧,加油。”
韩生义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多说,什么时候该少说,像现在这种时刻,说别的都没用,只要摆出他在这里、会一直等楚酒酒出来的态度,楚酒酒就能安心很多。
果不其然,楚酒酒听了,目光渐渐冷静下来,她点点头,跟其他同学一起排队走进去了。
考场的门再度关上,韩生义作为家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周围待考的学生们,发现他们大多数都跟楚酒酒的状态差不多,韩生义就放心了。
都紧张,水平都会受到影响,那楚酒酒发挥失常一点,也没什么。
韩生义还在心里想,楚酒酒哪哪都好,就是没有临考不乱的气势。
说来也奇怪,遇上真正要命的大事,楚酒酒倒是冷静的很快,还能迅速做出判断,可要是遇上小事,像大型考试、像接待一些大人物,楚酒酒就会开始紧张,她自己也知道没必要,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可对楚酒酒来说,这就是一个比较令人头疼的缺点了,总这么紧张,对她的身心发育都不是什么好事。
坐在椅子上,韩生义默默的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这样的考试一辈子也没有几场,而楚酒酒选择了学术研究这条路,她这辈子见过的大人物,估计也超不了两只手能数过来的数字。
更何况,不是还有他吗夫妻本就应该互补,楚酒酒不擅长的,就由他来顶上,总不会让她吃亏的。
韩生义在外面天马行空,他觉得现在的楚酒酒在考场里,肯定也在紧张的攥拳头,他都想好了,不管楚酒酒出来是什么表情,他都要表现自然,绝不能加剧她的沮丧。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酒酒现在根本不紧张。
不仅不紧张,她还很震惊。
一排五个人,站在提前摆出的空地上,这年头学生一点都不金贵,所以校方没给他们摆椅子,这是明着告诉他们,让他们站着面试。
五个考生,只有三个考官,这三个里面,还有一个是临时被拉过来凑数的。
从左到右,依次是小王研究员,刘所长,还有裴主任。
这仨人都是古代史研究所的同志,其中裴主任还在这所大学里任教,不过他教的都是选修课,在学校待着的时间不长。
别的同学看见裴主任觉得很亲切,而楚酒酒,她是看着裴主任最不亲切。
因为这仨人都跟她很熟,身兼数职的裴主任,反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