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回路,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她可以一边喜欢韩继彬,一边又和韩继新恩恩爱爱,她还可以前脚和韩继彬表白,说自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后脚,又和对她一见钟情的郭得树不清不楚。
她这辈子有三个男人,还有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三根头发,随时都能拔掉不要,而在三个男人当中,只有一个真正的入了她的眼,很不幸,偏偏就是最不喜欢她的那个。
在牢房里待着的时候,阮梦茹害怕的哭,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韩继彬给她带来的,是她所托非人,才混到了如今的田地里。可是,明明没有韩继彬,她也会变成这样。
因为,这就是她的本性啊。
阮家倒了,丈夫死了,连韩继彬都被她身后的尾巴抓起来了。环顾四周,阮梦茹终于发现,再也没人能护着她,遮羞布被扯掉,她没法再无耻的躲在别人身后,对别人放毒箭了。
韩继彬十月份被抓,可楚酒酒直到十一月份才得知这个消息。
彼时,首都刚下过第一场雪,不大,就是零星小雪,雪花连地皮都没覆盖完整,就化成了水,楚酒酒穿着厚棉袄,坐在公园的亭子里,呆呆的看着韩生义。
上一秒,韩生义刚刚告诉她,韩继彬被判了死刑,阮梦茹被关到了西北的劳改农场里,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不怪她一脸呆滞,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惊人,她感觉上回听到韩继彬和韩生义见面还没多久呢,怎么就全都被抓起来了
韩生义轻轻笑了一下,给她解释“本来就是很快。现在全国都在清算,别人抓的都是,韩继彬是贪污犯,抓别人费力不讨好,抓他不仅证据确凿,还能搜出很多钱来贴补国家。”
楚酒酒瞅了瞅他,“你做什么了”
双手插在口袋里,韩生义和楚酒酒面对面的坐着,中间隔了一张石桌,好在这里没人,他们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今年的围巾他已经戴上了,不再花里胡哨,就是一条普通的、厚实的浅褐色围巾,楚酒酒织的够长,能围好几圈,韩生义只要一缩脖子,下巴就能陷进围巾里,他这么做的时候,眼中带笑,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我没做什么,就是提交了几份证据,给了几点建议,嗯还有,叫过来了几个人。”
楚酒酒“”
这叫没做什么啊。
她怀疑的看着韩生义,韩生义坦然的回望过来。
“真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爷爷做的。”
想起韩爷爷,楚酒酒的思绪偏了一瞬,前段时间他偶尔会露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是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原来是因为这些事情。
掏出手来,楚酒酒用力搓了搓,然后往手心哈了一口气,“算啦,反正都结束了。”
说到这,她突然抬起头,警惕的看着韩生义,“是都结束了吧”
韩生义忍俊不禁,“嗯,都结束了。”
楚酒酒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她面前升腾,“那就好,坏人都被抓了,你也不用再跟他们虚与委蛇了,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怕再被别人打扰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其实都是自言自语,不需要韩生义给什么反应,碎碎念着,想到什么,楚酒酒歪了歪头,“但是韩继彬被抓了,韩爷爷的工作,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啊”
韩生义“不会。”
“爷爷职位很高,别人影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