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皇岛往河南走,恰好是一条南下的路线,她在这里上车,下一站是唐山,再下一站是天津,也是马所长他们上车的站点。
首都也有直达的火车,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接不到楚酒酒了,于是,他们只能转道去跟首都离着没多远的天津站上车。
也因此,楚酒酒独自在火车上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姗姗来迟的马所长等人。
马所长一行五个人,两个年轻的,两个中年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属眼镜,即使七老八十了,楚酒酒也能透过他的镜片,看到他眼中的智慧光芒。
这五个人里,除了马所长,还有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剩下人,楚酒酒全都不认识。商代古墓的研究价值太大,所以把这行业里各方面的人士都吸引过来了,据马所长介绍,年轻的两人,一个是古代历史研究所的研究员,另一个是文物档案馆的预备干部,马所长之外的那个中年人是文物鉴定专家,他的大脑跟楚酒酒有一拼,两人都是人形照相机,不过这个中年人更加专业,而且只对文物有照相机的功能。
至于年纪最大的那位,马所长介绍的最长,就跟楚酒酒看过的英美电视剧一样,一堆名号不要钱似的往这位老人家脑袋上安,啥啥院士,啥啥专家,啥啥返聘的顾问,每一个,都是国家级的。听的楚酒酒一开始还在认真记,后面就变成了一双星星眼。
所有名号,最后就在楚酒酒脑袋里汇聚成两个字。
泰斗。
不得不说,常年的写论文和给项目帮忙,真的把楚酒酒锻炼出来了,最起码,她现在的概括能力已经是一流的了。
他们五个,再加上楚酒酒六个,大家都是学者,或者预备役的学者,不管真正的性格如何,在这火车上,都是很安静的。楚酒酒本来坐在硬座车厢,马所长穿越层层人海,总算找到了楚酒酒,然后又带着她穿越回去,跟列车上的工作人员补了她的卧铺票。
这是楚酒酒第一回坐火车,在现代最落后最令人嫌弃的绿皮火车,在这是最豪华最令人羡慕的交通工具,楚酒酒过来的时候,那四个人都坐在下铺的床位上,老人家和那个她认识的年轻研究员,对她的态度都挺好,而另外两人,就对她有些不耐烦了。
大概是因为每天只跟文字和历史书打交道,这些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让楚酒酒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她有大小姐的病,走了后门,非要跟着他们一堆专业人士出来,然后还耽误他们的时间,给他们制造麻烦。
楚酒酒看出来了,却不出声反驳,因为她理亏。
除了大小姐病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她就是因为走了后门,才能坐在这节大佬云集的车厢里。
马所长和其他人都熟得很,他也没告诉楚酒酒这些人叫什么,楚酒酒只知道他们的短称。
一个是小王,一个是小万,一个是老赵,最后一个是佟老。
楚酒酒自从来到这边,就保持着安静如鸡的模样,行业泰斗佟老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她腿边的背包,一个大,一个小,小的里面正在散发出迷之香气。
佟老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小楚,你带的什么东西,味道这么奇怪”
楚酒酒乖乖坐在马所长那张下铺的最里面,闻言,她愣了一下,连忙把褐色的方包拿起来,“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盐煮海鲜。”
一边说,她一边往外拿,“皮皮虾,梭子蟹,白蛤,花蛤,蛏子还有一碗调料汁。”
不大的包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海鲜,而且都是今天早上煮好的,刚从当地渔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