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开心的进去打个滚了。
雨量多,听说永定河的河水都涨了不少,故宫旁边的护龙河水位也肉眼可见的上涨了,楚酒酒看见了,却没多想,她跟韩生义一起到火车站送楚绍出发,楚酒酒拿着一盒自己做的老味点心,忧心忡忡的叮嘱楚绍,“一共就三块,你可别在火车上全都吃了啊。”
楚绍“”
他是这么贪吃的人吗
韩生义也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了韩奶奶做的饭,“铝饭盒里的肉饼是给你晚上吃的,铁饭盒里的炸酱面是给你中午吃的,里面有两个洗好的梨,你带着的时候注意点,别压坏了。”
楚酒酒一听,不禁往那个袋子里看了一眼,“怎么带的炸酱面,不会坨了吧。”
“所以要尽快吃,”韩生义对她说,“奶奶昨天面条买多了,再吃不上,就该扔了。”
楚绍“”
越听越糟心,楚绍背着一个军用背包,里面鼓鼓囊囊全都装满了,没地放,干脆,他一把抢过来,把楚酒酒的小包袱塞进韩生义拿的袋子,然后,他又把袋子挂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俩回去吧,再过半小时我就上车了。”
楚酒酒“不回。”
韩生义“看你上车,我们再走。”
楚酒酒“世道不太平,男孩子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哦。”
韩生义“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扒手,还打不过,那你就把炸酱面交出去。”
楚酒酒“扣在他脑袋上,韩奶奶炸的酱比沥青还黏糊,糊住他的眼睛,可以给你增加一点逃命的时间。”
楚绍“你们以为乘警都是吃干饭的吗”
楚绍觉得心累,楚酒酒也就算了,现在韩生义也近酒者酒,前些年他是蔫坏,现在他的坏摆在了表面上,既把人气个半死,又让人找不到抽他的理由。
损不损啊
楚绍摇摇头,最后还是在他们俩的注视下,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说笑归说笑,其实,楚酒酒真的有一点担心楚绍,因为这是他一辈子里,第一次坐火车,还没有人陪着他,在楚酒酒的想象中,楚绍肯定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新鲜,万一遇上什么不懂的,被人骗了,或者出点意外,那可怎么办。
楚酒酒完全想多了,楚绍确实没上过火车,但他都多大了,该有的常识和警惕意识,他全都有。
跟韩生义一起回家,路上,楚酒酒得知,楚绍这次去洛阳,身上带了足足五百块钱,三百是楚立强给的,剩下二百是韩爷爷给的,这样比起来,楚酒酒偷偷贡献的十五斤全国粮票,实在是有点不够看
楚酒酒默,“给他那么多钱干嘛呀,他就去半个月,又不会在那里常住。”
韩生义“穷家富路,给他钱,也是怕在那边遇到什么难题,而且,秀薇姐也在那里,以楚绍的性格,他应该会把钱全都留给秀薇姐。”
听到这句话,楚酒酒与有荣焉的点了点头,“那是,不留私房钱是我们老楚家男人的传统美德。”
韩生义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这个年代的男女地位仍然有差距,很多女性都选择一结婚就辞职,专心在家带孩子,即使她们拿着钱,也不能乱花,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属于男主人的。
不过仔细想想,韩爷爷和韩奶奶,他俩就是韩奶奶执掌家中大权,所有钱都在韩奶奶那里,韩爷爷手中常年只有几百块,是供他跟别人吃饭结账用的,现在这几百块都给楚绍了,韩爷爷顿时变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