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家也有院子,不过他家是两层小楼,比陈三柱住的房子宽敞多了,放下酒杯,他皱眉走出去,打开院门,看见来人以后,他依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徐长河笑呵呵的弓着腰,“陈主任,我听郭处长说,咱们新的工程款已经下来了,镇上一直没人来通知我,所以我想跟您问问,您还有什么指示。”
陈大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来找我问指示,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徐长河“陈主任好文采啊我今天没喝酒,心里想着大坝的事,我怎么敢喝酒呢”
陈大柱“”
这都什么跟什么,驴唇不对马嘴。
当上领导以后,陈大柱也喜欢拽两句诗文,他不喜欢文盲,却也不喜欢知识分子,徐长河这种文盲中的文盲,更是让他觉得烦,不过大晚上的,总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事,于是,他转身回了屋子。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哎、哎”徐长河一叠声的应着,连忙跑进来,还不忘了给陈大柱把门关上。
坐在酒桌前,陈大柱独自喝酒,完全没有给徐长河倒一杯的意思,徐长河不敢擅自动弹,他就看着陈大柱喝酒,他喝的慢悠悠的,半天一杯才下肚,紧跟着,他又要给自己倒第二杯,见状,徐长河连忙把酒瓶抢过来,殷勤的给陈大柱倒酒,边倒,徐长河边说“陈主任,既然工程款已经下来了,我那好处,您看您什么”
陈大柱盯着酒杯里不断上升的水面,他打断徐长河,说起另一件事,“款项下来,你也不用一直拖着工程不完工了,收拾收拾,该完工就完工,然后再让柴耀祖去安排合龙的事。”
徐长河听了,赶紧答应,“是是是,我明天就让他们完工。”
陈大柱“你傻啊工程款刚下来,你那边就完工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在拖工程款吗”
陈大柱一发火,徐长河就脑门冒汗,他擦了擦快滴下来的汗水,又瞬间改口“陈主任教训的对,我傻,我我让他们再拖一周,然后再去告诉柴耀祖。”
陈大柱总算满意了,一旁的徐长河等了半天,没见陈大柱再提起之前的话题,他只能厚脸皮的再提一回“陈主任,那我那好处的事”
陈大柱“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现在给你会计不好入账,等下个月初,我就让人把钱带去你家里。”
徐长河总算放心了,他对陈大柱千恩万谢,陈大柱也施恩般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儿子出院了没有”
提起儿子,徐长河的脸又垮了下来,“没有,大夫说,他最起码得在医院里待半年,然后那些伤口才能好全。”
陈大柱叹了一声,“可惜了啊,伤口都好了,他的脸也没法看了,要是有一张好脸,就算下面不管用,也能讨回家一个媳妇,可他下面不管用了,脸也不管用了,你们家唉。”
这事是徐长河心里最大的痛,谁提起来,他都会跟对方发火,只不过现在提起来的人是陈大柱,徐长河不敢跟他发火,却也没法再对他谄媚的笑了。
不过,陈大柱的话,倒是让他想起来另一个事。
撑着桌面,徐长河伸脖子问陈大柱“对了,陈主任,你之前说,工程款没下来,就不让我惹事,但现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