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这是什么意思”小报童还从未看见过这么值钱的物件儿,见金光闪闪的一晃, 眼睛都直了。
“我要买你明天的头条。”唐欣清了清嗓子, 故意挑眉, 一副傲慢的语气, “你爱写不写, 反正这片金叶子,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的,我随便在江湖上雇个人,也”
“顾客就是上帝,我写, 我写”小报童一脸赔笑, 伸出手去, “您看这金叶子”
唐欣却只抛了一两银子过去“这是定金, 等明天我看到了你写的东西, 再把钱给你。”
她再叮嘱了他几句该写的话,就拍了拍他的脑袋, 把他打发回去“这儿的消息不准再报道了, 你再看, 明天的金叶子别想拿, 知道没”
小报童拿着她给的定金, 喜笑颜开的跑远了。
这时, 杨府的大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一个下人从中探出了个脑袋“谁呀,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叫唤俞镖爷”
睡眼惺忪的仆从见到这号角色,睡意都吓醒了大半,连忙赔礼,问道“您半夜里来,是”
“来找宁安的。”俞白讥讽似的冷笑,“很久不见他,想不到胆子是越发的小了。转告宁安,一炷香之后若是再见不到他的人,这个杨府,别想安生”
“可是宁公子现在不在府上”仆从说道,“傍晚时分,他忽然说要出门一趟,现在还不见回来,应该是到附近的城里买东西去了。您若是实在不信,可以进来找,若是找到了人,我们杨府任你处置”
“呵,是真忘了时间,还是故意躲着我”俞白手里的峨眉刺一转,忽地脱手而出,带着迅疾之势,尖利的刺头划破空气,猛地飞向门边仆从的眉心。
唐欣耳尖,察觉那道破空声,心道不好,猛地弹出一道指风。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邹无极做起事来不择手段,这个俞白也学到了他这点
指风直将空中的峨眉刺打偏,射进了杨府旁边的围墙上。她左边的草丛里,一个呼吸轻浅的人不由发出一声钦佩而赞赏的目光
俞白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唐欣知道自己已经藏不住了,提气一跃,翻墙而出,轻轻落在俞白身前不远的地方,“唰”地一声,打开折扇“俞兄,对无辜之人,下手别那么没轻没重的。”
“我猜得没错,你不想和我比斗,每次都找些稀奇古怪的理由,今天也是一样,又怕我迁怒于杨府之人,才藏在暗处。”俞白嘴角一扯,“我若是不下重手,你恐怕还想窝在角落里看热闹。”
唐欣见他一语拆穿了自己,也没有一丝心虚的模样,一脸高深莫测“我早就来了,只是看今夜人多热闹,这么多江湖中人,藏在角角落落,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没想到是来看我们俩比斗的被人当猴子看,本公子没这嗜好。”
意思就是,今天不打了。
俞白眼眸一眯,有点被戏弄的感觉,锁定眼前白衣飘飘的贵公子,抓起墙上的峨眉刺,向她捅来,出招时间短而急促,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利风,速度快得几乎只能让人肉眼捕捉到一抹藏青残影,专往她的要害而刺。
唐欣,也几乎在他同时而动,身形同样快得犹如鬼魅,看得草丛后、围墙边、屋顶上围着的江湖人热血沸腾,小声叫好,有的还为谁输谁赢而吵了起来。
“宁安公子果然不愧江湖盛名,好疾利的身形”
“没看见他只用扇子打显然宁安是没动真格的,那个杭州镖局的俞镖头,手里两把峨眉刺,那可是传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