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不知具体原有,但可以想象到晏辞的过去。
少年抿紧唇瓣,没有否认,“我爷爷以前也像他一样。”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夏父。
晏辞是别人口中的“棺材子”,自有记忆来,“晦气”,“不吉利”这种词就伴随着他。还好有奶奶,不管发生什么事,奶奶都会站在他身边。
晏辞家很穷,小时候连电视都没有。
他想看科学频道,奶奶就骑车带他去镇子上的杂货店里看,只记得月光昏黄,小路泥泞,奶奶的背影成为最温暖的存在。
他的爷爷会打人,每次奶奶都会先把晏辞藏好,躲在柜子里的晏辞不明白外面发生什么,只听见家具碎裂,男人嘶吼,那是比噩梦还要恐怖的画面。
再后来
他心脏病发,晏辞站在距离药物咫手间的距离。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没有救他。”
流言蜚语他都知道。
晏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外界是如何评价他的,晏辞不善解释,更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在他微小混沌的世界中,只要奶奶好好的那就够了。
可是
晏辞很怕余听因此不要他。
他浑身缺陷,配不得她的半点美好,却依旧幻想两人长久的可能性,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对晏辞来说也已足够。
“你会怕我吗”
他又问一次,小心翼翼地样子像极了大雨中浇湿的狗狗,可怜兮兮。
余听承认心软了。
她揽过晏辞,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小肩膀上,“我永远不会害怕晏辞”
少年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来。
余听信誓旦旦承诺“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就找江淮哥套他麻袋”
晏辞轻轻握了一下余听指尖,很软,棉花糖似的。
他闭上眼,发丝在摩挲着她肩窝处的皮肤,微痒,心尖处也痒。
余听用余光打量着他。
从这个方向,她看见晏辞睫毛浓长,鼻梁高挺,皮肤如同开磨皮般细腻。
余听真的很想告诉他你好看又优秀,根本无需自卑,等未来功成名就,多得是人把你当做信仰。
余听无端想起漫画里的剧情,还有那个绯红的梦。
她突然无措,手忙脚乱地把晏辞推开,估计是太阳太大,余听感觉耳根很烫,烧灼般的烫。
“听听,你的体温不正常。”晏辞立马注意到余听脸色的变化,关切问道,“需要买退烧药吗”
“”
她这不是发烧,是是
余听捂着滚烫的脸蛋,目光闪烁,“太阳太大了,我们我们回去吧”
晏辞对于他人情绪的变化很是迟钝,然而奇怪,他现在却清楚感觉到余听在害羞。
在不同的情境下,害羞也有不同的解释。
晏辞不禁对着余听陷入沉思,结合目前所处的情况来判断余听属于其中哪一种。
他试探性地触了一下余听的指甲,女孩神情紧绷,触电般的仓皇躲离,耳垂上的颜色又鲜红几分。
晏辞不自觉地滚烫喉结,呼吸灼热三分。
“我、我先走啦”余听一把将药塞到他怀里,“你回去也要好好上药喔,再见”
撂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