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爸下厨给你做碗面,简单吃一口,晚上再给你”
“寇楚林。”寇醉打断他,“你上次赌,是在多久以前”
寇楚林眉间闪过慌乱,“你这话说的,爸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是在几天前”寇醉已经和寇楚林一般高,他甚至比削瘦的寇楚林还要壮一圈,他逼近了问,“又欠了多少”
寇楚林短暂沉默两秒,“爸不赌了,爸想在家陪你们好好过年。”
他一步步走向寇楚林,伸手道“手机给我。”
“儿子,你”
“我叫寇醉。”寇醉打断他。
寇楚林呼吸顿沉,拿出手机递给他。
寇醉走回到茶几旁,拨通电话里的最后一通电话,免提放在桌上。
寇楚林急得过去抢,寇醉一脚踹倒一把椅子,横挡在寇楚林脚下。
电话接通,寇醉问“我是寇醉,寇楚林欠你多少钱”
那边说“寇醉他刚从我这儿借了两万,说回家过年。”
“之前欠了多少”
“上个月从我这儿借了三百万。”
寇醉顺着寇楚林的通话记录,一通又一通地拨打回去,占线、挂断、关机。
而接通的电话,每个人说的话都和钱有关,欠债的,追债的,还有设赌局的。
接电话的有男人、女人,年轻的、老的,内地的、港澳的,全都离不开他的赌。
“回家搞到钱了”
“有儿子是他妈好啊,这两年你儿子替你还了多少钱,终于轮到还我钱了”
“寇楚林,你他妈欠我的钱赶紧他妈的还了,上次揍你那顿还不长记性”
“听说菲律宾有个场场输的老总,什么时候来啊”
“老林啊,你爸好歹是老建筑学家啊,肯定还有钱吧,你得继续整啊。”
时栖在房里安慰寇文,忽然就听到桌椅掀翻的声音,哐当哐当撞击,沉重又刺耳。
时栖和寇文同时起身跑出去。
寇依心挡在寇醉前面,浑身颤抖地对寇楚林爆发的怒喊,“滚现在就滚”
“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寇醉面前你去赌,你继续去赌,永远别回来了”
寇醉站在寇依心身后,仿佛从黑暗中来,双眼猩红。
“寇楚林,从三年前开始,你就已经不再是我和寇文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