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拄着膝盖深呼吸,然后揉了揉段屿川的头,“吓坏了吧”
季初梨和段屿川初次见面满身温柔,声音温柔而坚定,“同学别怕,有我在,以后不会再有人动你了。”
“哦对了,我叫季初梨,”季初梨累得蹲到地上,双手搭到了段屿川的膝盖上,仰头看他,“你可以叫我季姐,或者叫我季律师,我是时栖和寇醉的朋友。以后我帮你,不想住家里的话,可以搬去我家住,我之前也帮过寇醉的。”
段屿川神色微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初次见面就让他搬去她家,好像关心他所有。
段屿川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谢谢,不用。”
季初梨愣了下,然后轻笑,“行,那慢慢来。”
寇醉缝了针,缝针的时候没让时栖看,缝完针的时候发现时栖双眼哭得通红。
但是时栖也没说什么,就低头搀着他胳膊,带他去她开的单间病房。
寇醉失笑地看着她哭红的鼻子,“栖宝。”
“干嘛。”时栖闷声闷气的。
“哥哥受伤的是脸,不是腿。”
“”
不管,她就要扶着他。
时栖给寇醉开的单间病房里面有陪床。段屿川的病房在隔壁,出了片子后没有大碍,季初梨在向段屿川了解情况。
时栖倔强地一路扶寇醉到病房,又扶着他给他按到床上,轻声唠唠叨叨说“我妈和依心姑姑快到了,你最好在她们俩到之前就睡着,不然她们俩能唠叨你到天亮。”
寇醉仰躺着,脸上纱布占了半张脸的一半。
时栖看得心疼,撇开脸交代说“依心姑姑晚上陪床,我妈陪我在酒店住。我明天考完试去你家看你,你好好睡觉。”
说完时栖余光看到寇醉竟然在笑。
时栖终于忍不住瞪他,“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啊”
寇醉看时栖眼角又要红了,轻叹了声。
时栖又气又急又委屈,嘴角下压,不仅眼睛红了,眼睛里也晕出了水雾。
坐起身捞她入怀抱住她,“傻不傻,多小的伤啊,还哭”
时栖被寇醉抱在怀里,一晚上的惊吓和害怕,以及心疼难过委屈爆发,哽咽地说“怎么办,你要是落疤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那么长的一个口子”
“”
寇醉深呼吸,“我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心里话。”
时栖抿了抿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声音从闷声闷气,变成充满心疼的柔软,轻得好像她说话都会弄疼寇醉,“哥哥,你疼不疼”
“不疼,”寇醉轻声笑了,轻拍着她后脑勺问,“哥哥要嫁不出去了,栖宝娶哥哥吗”
时栖毫不犹豫地说“娶。”
寇醉掌心顿了下,轻拍她后背,“行,哥哥没白疼你。”
寇醉一时贪念她身上的温暖与柔软,就这样抱着她,很久没松手。
时栖也不想松手,今晚他打人的那一幕,还有他脸上被划出的伤口,让她难受得总想哭。
好像被他抱着,就能好一些。
这么大了,她不想哭鼻子。不想让寇醉以为她像有公主病似的是个爱哭鬼。
可是她又真得好心疼他。
那一刻,他把段屿川的父亲,当成了他自己的父亲。
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许久后,寇醉在时栖耳边轻声说“栖宝。”
“嗯。”
“我有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