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余江火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余医生”那名医生这才注意到了他,并把他认了出来“你是来找温医生吗她刚刚还在里面。”
说完,他往余江火身上看了一眼,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们是”
余谨永远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什么起伏“我是他哥。”
“我说难怪长得有些眼熟,原来你们是亲兄弟啊。”
“嗯,江火给你带来麻烦了。”
“没有的事,他是我的病人,这些都是应该的。”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那名医生有事先走了,余江火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
等到余谨拿着他的证明材料走向电梯,余江火才出声和他说话“你不是来找人的吗”
余谨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已经找过了。”
“哦”余江火脚下仍然没有动,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我的朋友还在里面,要不你先下去我去找他。”
“一起去。”
“我又不会偷跑”
余谨没有说话,看他的眼神显然充满了不信,余江火也没底气再接着说下去。
他们去了洗手间,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余江火,刚刚有个oga跟她说,如果有人找他,就说他临时有急事先离开了。
时骄走了,余江火只好乖乖地跟着余谨出了医院,坐上他的车回家。
他压根儿没想到会这么快暴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有什么依据,但余江火和余谨整整差了八`九岁。
余江火是在余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出生的,等到他上幼儿园,余谨都快小学毕业了。
因为年纪相差太大,两人之间很少发生摩擦,余江火从小就调皮不省心,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为哥哥的余谨让着他。
也因为如此,余谨就像余江火的半个家长一样。有时候余江火有胆子不听余妈的话,却没胆子不听余谨的话。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余谨冷不丁地问。
夜幕已经降临了,余江火坐在后座,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上周。”他模糊地回答。
余谨默了默,又问“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的那个朋友,还有今天的医生和你。”余江火如实说完,透过座位的缝隙去看余谨的侧脸“哥,你能不能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如果让余爸余妈知道,他们肯定会马上带他去重新登记性别,到时候过不了多久,全校都会知道他分化成oga的事。
余江火做了十八年的aha,短时间内根本转换不过来oga这一身份。
他以为余谨会问他为什么,却不想余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哥,你这是答应了”
“嗯。”
余江火还是头一次看到余谨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又听余谨问他“你的那个朋友是你的同学吗”
既然余谨答应了保密,那么他们现在便站在统一战线,余江火自然也对他没了戒备。
听他这么问,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不是,他叫时骄,时间的时,骄傲的骄。他是个酒吧老板,我们的乐队经常在他那里演唱。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