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波德和英国的联系已经足够紧密了。在新娘的人选上给法国一些甜头,总好过他们坚持让法国王子担任比利时国王,或者干脆出兵吞并比利时。
毕竟只需要爱神维纳斯出面就能解决的事情,连帕默斯顿也不会情愿惊动战神玛尔斯的。
再不济,考珀尔夫人也会代她周旋。
想起这对爱侣今晚的密会,塞希利娅的心情有些一言难尽。所幸最尴尬的场面终究没有出现,以至于她还能坦然面对他们。
“至于利奥波德那边”
“我去和他商量。”善解人意的泽维尔又为自己揽下了一件差事。
“此外,塔列朗亲王依旧想再确认一遍,您的叔叔夏维勒侯爵是否真的无意于法兰西财政部长的位置。”
依泽维尔探知的情报来看,法王还是属意资历深厚的夏维勒侯爵接替那群银行家,去整顿法兰西的金融业。
而塔列朗亲王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并十分乐意为夏维勒家族助益的。
毕竟对塔列朗来说,倘若是和自己有姻亲关系的家族拿到这个显要位置,那当然更有助于他维持权势并攫取财富了。
而面对财政部长这样富得流油的位子,塔列朗和大部分的巴黎人一样,都以为夏维勒侯爵是在拿捏姿态。
“请您郑重转告他,比起财政部长,我的叔叔加斯通更希望在驻俄公使的位子上为国尽忠。”塞希利娅则十分坚决地替叔叔拒绝了塔列朗的“美意”。
毕竟不论是塞希利娅还是她的叔叔都很清楚,法兰西财政部长的位子上正低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每个试图坐上这个位子的人,都难免被剑锋割伤头皮。
贪婪的金融寡头们正期盼着收割民众的新鲜羊毛。而他们的“平等国王”菲利普,又希冀着新上任的财政部长能有所作为,好替他的统治挽回一点儿民心。
这样的乱局或许是野心家的温床,但塞希利娅很了解自己的叔叔他太高贵了,以至于不甘心做银行家们的提线木偶。而正统派的傲气又使他无法听命于奥尔良的国王。
于是到俄国去,对加斯通侯爵以及夏维勒家族而言,就成了一个体面而又能保持政治影响力的绝佳退场方式。
见塞希利娅确实无意让叔叔去趟这趟浑水,泽维尔自然不再多言,而是又任劳任怨地接下了再次去和塔列朗亲王谈话的任务。
不过他的付出,倒也并非全然无私。
在谈完正事后,当着一直未置一词的马奇伯爵的面,泽维尔询问起了另一件事。
或许有心,或许无意。泽维尔开始在马奇伯爵面前,彰显起了自己和塞希利娅之间的特殊情分。
也许这就是马奇伯爵脸色愈发刻薄的根源。
“我让男仆在今天早晨转交给您的那束小苍兰,不知道是否令您满意”
说话间,泽维尔认真端详起了眼前少女的面庞,并试图读懂赞助人的每一丝情绪。
“我得说,泽维尔先生,要不是看在它今年确实开得绚烂的份上,连续两年毫无新意的礼物已经足以令我禁止您再造访萨塞克斯宫了。”
和往常一样,塞希利娅脸上所萦绕的那股美丽的傲气简直熠熠生辉。这使人毫不怀疑她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所以您到底还是喜欢它的。”泽维尔充分领悟了女伯爵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我让伊莱莎帮我做成了花环,并佩戴它出席了晚宴。这不算糟蹋您的礼物吧”
她的话音刚落,两位男士的目光就已经在她的头顶流连。
尽管那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