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您是不满我四处游历的生活”司空越问他。
薛二老爷突然被他打断了话,听他这话表情有些讪然,但也不好否认。
司空越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留在京城,不知可还有其他问题”
“什么”薛二老爷怔住了。
司空越道;“我这么多年来,积攒下的家底实则也有不少,若是您不放心,我大可列下清单送来,给你们一一过目。”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司空先生,先前因小女病重之事,需要冲喜,这才劳烦到了先生,先生是出于大义,我当真是感激不尽,如今小女好了,又怎敢强求先生娶她呢”薛二老爷说道。
司空越却又道“想来薛老也是误会了。”
“什么误会”
司空越道“不是大义。”
“嗯”薛二老爷越听越是一头雾水。
司空越垂眸看着地面,沉默了许久,就在薛二老爷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终于低沉道“是我喜欢令嫒。”
离成亲的日子越发近了。
薛桂瑶却恹恹的模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程氏来看她时,见她一脸假笑,愈发觉得无可奈何。
“你说你不情愿嫁给司空先生,就是这样不情愿的”程氏觉得有些苦涩,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就变得这样忧伤。
薛桂瑶叹了口气,心想如今木已成舟,对着母亲也没甚好隐瞒的了,索性便与她说了清楚。
“昔日是我缠着他,后来也是我装病想要逼你们答应我嫁他,结果你们疼我,真的答应了,可是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我没灾没病,又怎好继续勉强于他,母亲,你可会瞧不起我了”薛桂瑶极是艰涩道。
程氏没忍住泪意,将她抱住说“喜欢说出来就是了,你是我薛家女儿,想要的母亲还不努力替你争取,何苦要这样委屈自己,还绕这么多弯子来”
薛桂瑶听了她这话反而更想哭了。
她母亲当真是很疼很疼她,比她所想的更加要疼。
待大婚当日,薛桂瑶穿着大红嫁衣终是要出嫁了。
盖上红盖头的那瞬间,她闭上眼,一双泪珠子顺着面颊滑落。
她往后当真就再也与那人无关了。
但这也也好,他彻底自由了,薛府里也再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借口束缚住他。
而他,也许对她的鄙夷会因此而少去那么一点
她原以为自己能坚持得住,却又发觉自己实在太高估自己了。
她坐在花轿里听着热闹的喜乐哭得几乎不能自控。
至于新郎是谁家的她又哪里在意,上门来的女婿左不过都是为的她家的钱财,她日后不亏待了就是。
直至入洞房时。
她麻木坐在床榻边等着新郎揭起盖头。
直至那新郎握着喜秤一点一点挑起了她的盖头。
在瞥见她满脸泪痕时,新郎官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莫不是后悔了”
对方的声音里头一回多出了一丝不确定与无措。
薛桂瑶缓缓抬眸看向他时,整个人却也愣住了。
这穿着新郎官衣服的人不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