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柠橙蓦地想起了他口中的那副条漫,讲的是姐狗c,弟弟不喊姐,多少非常野,成天在家不穿上衣晃荡。
她踮着脚去捂林寻舟的嘴,禁止他继续再讲下去了。
什么人能无差别吃纸片人的醋哦
“我没有很喜欢真没有很喜欢”晏柠橙反复强调,“我看漫画和小说动漫百无禁忌,不代表我现实也很喜欢好吗”
林寻舟扬眉,“是吗我怎么看桃桃很喜欢,眼睛都黏在这儿呢”
“”晏柠橙清嗓子,正色讲,“我不是、我没有、我、晏柠橙、正经桃。”
“啧啧啧。”林寻舟咂舌,把抚到自己胸肌的小手扒拉下去,“桃桃说话时候如果没摸着,可信度还能高点儿。”
“现在很低吗”
“桃桃说呢”
晏柠橙收回手,换了唇贴敷上去,小别之前先胜新婚,也没什么毛病。
她在清早收到了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消息,犹如在梦中。
这是全世界绘画界的最高奖项,无数画家的梦想,被称为绘画界的诺贝尔奖。1
晏柠橙幼年时代的梦想,到二十六岁这一年,终于实现。
帝都的冬日萧索干冷,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过后,四合院里枯木寂寥。
晏柠橙拥着暖裘在院子里烧暖炉,炭火烧得通红,上面放着红薯和土豆炙烤。
老爷子最近的精神状态明显不胜从前,爷孙俩会在日光明媚的正午坐在院子里。
有时是聊天,有时是下棋。
近百岁的年纪,思绪跟不上口头的表述,老爷子说得温吞而慢,晏柠橙也不急,沏杯暖茶捧着听了个完全。
有的故事来来回回听过许多次,只是这次不在疑惑的问“为什么”了。
讲起某段行军,一夜辗转多地,睡在草垛里,天空打起照明弹,地面上的人开始转移。
年幼的晏柠橙听这段时总会发出稚嫩的疑问,“为什么要打照明弹呀,那不就是告诉地面上的人,天使有敌人吗”
老爷子总是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长大后才理解,现代人的思维不能衡量几十年前的战争。
“我这一生啊,不负国,唯独负家你奶奶跟我是包办婚姻,十四五岁就认识,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有一回你奶奶听说我回路过,带着东西在路边等了我天,但其实行军路线更改,我们不路过哪儿了。”
又说起夭折的大女儿,这段旧事晏柠橙生平第一次听过,奶奶逝世时她还小,无人跟小孩子讲,斯人已矣,后来又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了。
“我很想念她。”老爷子摩挲着钱夹里的照片,缓缓道,“如果当时我在的话,可能你大姑就不会夭折,算了算了,俱往矣。”
很多故事讲到最后,总是以算了做终结。
人生百年,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到最后都是算了。
他们以血肉之躯换来了新的纪年,起码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晏柠橙,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鹦鹉的笼子加了棉花,冬日里懒得开嗓,放出笼也只是扑腾两下就回到温暖的窝里,叽叽喳喳的念叨着什么。
胡同口卖炒货的多,瓜子和花生是晏柠橙的最爱,忍痛分鹦鹉一丢丢,愣是教学会了“桃桃超可爱”和“林寻舟大混球”。
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晏柠橙跟小鹦鹉闹腾,打电话问林寻舟什么时候来把他家“猫咪”领回去。
林寻舟人来了,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