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善手黑,两次扮猪吃老虎,把两个所谓的监狱大佬, 给弄得半死不活之后, 她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
每天身边也开始围着几个人,虽然钟二并没有在这监狱里称王称霸的心思, 但也成了新人旧人嘴里面不好惹的角色。
再加上她是因为将继父捅成蜂窝煤进来的,也一定程度上给人一种她很疯的印象。
实际上钟二自觉骨子里还是一朵小白花。
一朵在夹缝里求生存,只希望能够安度余生的小白花。
这一年监狱里来了一个新人,说是因为偷漏税进来的,年纪有四五十岁, 但保养得跟水豆腐似的, 一掐能掐出水来。
很不幸, 前些年险些被钟二用淋浴管子勒死的那个蕾丝边儿盯上了。
监狱里头被欺负的人特别多,钟二蹲了这么多年,虽然要命的关头总是能踩到狗屎运反杀, 但她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毕竟这里面的人没事找事的太多了,圣母玛利亚是无法生存的。
但是恰好, 那天洗澡的时候,她隔壁的声音实在是不堪入耳。
钟二本身是个老处女, 这么多年,整天睁眼闭眼的, 看见的都是娘们儿, 说不想男人鬼都不信。
最开始的时候听见这种暧昧的声音, 她还觉得恶心,但是年头多了,就算她自己没变态,这种声音听到耳朵里也淡定了。
有的时候还能当成趣味。
但今天这声实在是像母鸡在打鸣。
钟二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拿着淋浴管子狠狠的朝隔间的门上抽了一下,“去你妈的,给我换地方,再他妈出一声,我把你俩都勒死”
钟二的声音还是如以前一样,没什么气势,二十七八了,动静还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
但恰好今天隔间,是她当年险些用淋浴管子勒死的那个胖娘们儿,本来都要上巅峰,让钟二一嗓子,生生把血都吓凉了。
兴致也给败了,随便冲一冲就开门出去了,主要是那小瘦干实在太疯了,胖娘们心里还真有阴影。
去年有一次东区的把那小瘦干儿逮住给群殴,人都快打没形了,东区的那个老大,从身后薅着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不论谁看,这都是载定了的局面。
谁知道那疯子,踹折了一个拖布杆,没有回身的机会,直接把自己当糖葫芦穿透了,硬把东区那个老大给扎成了重伤。
胖娘们当时就在旁边看着,那小瘦干,简直就不是人,为了弄伤身后的人,自己抓着拖布杆的头,在自己肚子里转圈,生生将东区老大的肠子都搅漏了。
虽然两人一起住的院,她比东区老大还伤的严重,但从那以后,真没人愿意沾她的边儿。
把自己都不当人,畜生天下无敌。
钟二听见隔间开门走了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将淋浴喷头又放回去,继续洗澡。
但是没隔上两分钟,隔间的哭声,从母鸡打鸣,进化成了母鸡下蛋。
“别他妈哭了,操”朝隔间踹了一脚,那边顿时就没动静了。
结果钟二这边刚拿香皂把自己打出沫,隔间那边又哭上了。
从母鸡下蛋,变成了母鸡抱窝。
钟二简直要疯,暴躁的又踹了一脚门,自己胡乱冲一冲,拿了毛巾就准备出去。
这才一出门,就让人给拦腰抱住了。
钟二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她可是没挂一丝儿。
还没等她发火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