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是假禽兽,一个是真禽兽罢了。
靠在林云清的怀中,莺时一抬眼,就看到了好些人闪躲的目光。
只是一双眼睛,情绪却那样复杂,惊奇,怜悯,嘲讽,甚至有些高高在上。
衣裳都成这样了,而且在山里呆了这么些天,肯定被人
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姑娘,在这深宅大院中,哪怕只是个小丫鬟都自觉比她高贵。
林云清心都在痛,她经过人事,在刚见到莺时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心痛又愤怒,几乎想发疯,但孩子要紧。
活着回来了就好。
“大嫂,莺时现在这个样子,再回家,不太合适。”陶振南带人拦住了她们。
“你们什么意思”林云清站定,了然对方的来意,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问。
“大嫂,非是我们不通人情,还请您为我们考虑一下,弟四弟他们家还有未出阁的孩子呢。”高氏心中不忍,温声劝说。
“大嫂,现在不比从前,莺时活着是件好事,但是陶家,她是不能回了,还请你另做安排。”陶振南说。
林云清冷冷的看着他们,说,“既然如此,莺时,我们走。”
她扶着莺时转身离开。
“夫君,这”看着母女两人远去,高氏有些迟疑。
“我们必须想办法消除李家的怒火,来人,备车,我要去医院。”
“夫君,好端端的去医院做什么。”高氏心里一个咯噔,忙想劝他。
“我去看看李少帅。另外,看好她们,不能让她们离开苏州。”陶振南说,很快安排好往苏州最好的医院去了。
若是牺牲莺时一个就能挽救陶家,那是值得的。
林云清在城内置办有宅院,她含怒离开。
等带着莺时到了自己置办的院子立即命人备热水,伺候莺时洗漱。
“娘,我是不是不该回来”莺时握着林云清的手喃喃,被她扶着坐在锦凳上时身上一颤,往一侧歪去。
林云清没想那么多,忙扶正她,口中轻斥,说,“不许说这些傻话,你活着,对娘来说才是最要紧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莺时默默点头。
林云清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但看着莺时根本舍不得开口。
孩子已经这么苦了,再忆起一遍,那
很快,备好了热水。
莺时赶走了所有人,连林云清也在她的祈求下出去,浸泡在热水之中,她看着身上的牙印别开眼,摸索着把那个塞着的东西抠了出来。
一股热流涌出,小腹渐空,原本圆润的肚子憋了下去。
莺时忙不迭的出去,命人再备一桶水。
整整洗了次,莺时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她颤着手,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正要出去,脚步一顿看向放在一侧的玉塞。
玉是墨玉,玉质温润,雕成一匹蹲立着的威风凛凛的黑狼,线条流畅,下面呈现椭圆形,竟是一枚印章。
一想到这些天就是这个东西放在
莺时心里慌张跳起,匆匆拿起黑狼印章塞进袖中,不敢让人看见。
腰腿都是软的,莺时根本提不起力气,她摸索着扶着门扇出去,慢吞吞几步绕出屏风,就看见了满脸关切的林云清。
“娘,”她顿时哭着扑进了林云清的怀中。
林云清看着女儿这样,简直心都要碎了。
“好孩子,哭吧,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