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的气息越发的急促,忽然,敲门声响起,陈大少抬起头,拧眉不悦的冷声喊,“滚。”
湿热褪去,水渍转瞬间变得冰凉,她不由松了口气。
“少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知道了,滚。”陈大少不耐烦的说,低头不甘心的看着莺时,又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才猛然起身,随手捡起衬衣披上,转身看着莺时漫不经心的扣着扣子。
莺时半侧身,急匆匆的扣着衣襟上的盘扣。
他看着她那焦急的,又带着羞怯的动作,忽然就放弃停了下来,从兜中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安静的看着。
真是可爱。祂再一次心想。
“呛死了”浮动的烟味中,莺时难掩嫌弃,低声嘟囔一声,站起身匆匆就想越过陈大少离开,却被人紧紧的禁锢住了手腕。
陈大少低头,本想吻她,但动作一顿,滑到了她耳侧,声音轻的几不可闻,说,“小心你姐姐。”
他什么意思
莺时豁然抬头,直直的看着她。
“来人,伺候”陈大少微妙的顿了一下,脸上又露出那种调笑,说,“小姨梳洗。”
莺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被丫鬟们拥簇着出去,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
“莺时,你还好吧。”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匆过来拉住莺时的手,一脸担忧的问。
莺时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网屋里走。
陈夫人的目光从她嫣红的唇和凌乱有些破碎的衣襟划过,再看一眼她有些缓慢的背影,眼中闪动,忙追了上去。
“这,这大少也太,太,”她似乎说不下去,叹了口气。
莺时在妆台前坐下,丫鬟们打了水为她洗漱,另一边已经备好了大红色的喜服。
“莺时,姐姐知道你怪我,可我也没法子,大少爷你也看到了,性子桀骜冷酷,要真让他做了主,不说我和你外甥外甥女,你可怎么办”
“可你要是成了陈家夫人,那就好了,依着今天大少对你的稀罕劲,你的日子,差不了。”
“可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非得是我”莺时豁然转头看向她,满脸愤怒的问。
“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老爷生前定下的,姐姐也没法子。”陈夫人显然吓了一跳,慌忙说。
“老爷,为什么”莺时皱起眉,“我可是你的妹妹,论辈分怎么也不该是我啊。”
“说是,找了长春观的观主,合了八字,你最合适。”陈夫人有问必答,没有隐瞒。
“道士道士多是坑蒙拐”莺时拧着眉,不满的说。
“不许乱说,长春观观主是有真本事的,这整个曲城谁不知道。”
“什么本事”莺时立即问。
“那本事可多了去了。”陈夫人却没再细说。
莺时眼神微动,看了眼宋琪。
宋琪也没想到,竟然能得到这么大的惊喜,赞叹的看了眼莺时,找了个机会就出去和同伴汇合了。
除了陈家,还有一个长春观要多注意。
换了衣裳,上过妆,盖上红盖头,莺时忍着别扭被扶着出去,一路走到正堂。
这里毫无婚礼的喜庆,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陈夫人和郑管家的声音。
两人用着喜气洋洋的声音表达了陈老爷泉下有知定然会欣慰等话。
莺时眼前一片红,只能透过红盖头坠着流苏的边沿,才能隐约看到些身前些许地方,陈大少驻足转身,显然没准备理会那自说自话的两个人,朝她伸出手,递